大难不死,两人都唏嘘了好一段时间,调笑一会,言诗曼也恢复了她那小巫女模样。
“送你个礼物要不要?趁没人来。”
言诗曼突然说道。
苏阳侧着脸上下打量言诗曼,见言诗曼衣服也穿的不多,哪里有地方放礼物来这。
言诗曼还故意含羞曼盼,眼含秋水,好一副又羞又娇的诱人模样。
趁没人来,她是要送啥礼物啊?
苏阳脑袋乱哄哄的,这莫非不是要做,传说中的,虽然道德败坏但非常有情趣的——野战不成?
苏阳自认是个非常有道德的人,败坏道德的事情他是坚决不干的。
当即就眼睛整个人侧过身来直面言诗曼,眼神甚是期待:“来吧!”
言诗曼甚是羞怯,伸手拿着苏阳的手放在她面前,然后——
啊呜一口。
“你咬人啊!”苏阳吸一口气。
言诗曼咯咯直笑:“问你要不要,你说你非要,这不给你咬了个手表吗?”
苏阳的手腕上印着浅浅的两排牙印。
“你是不是也得送我个礼物?”言诗曼说道。
“我给你咬个怀表。”
两人正打趣呢,苏阳突然听到了窸窣的脚步声。
现在天正微微发白,可是月亮还没有落下去。
苏阳的耳根要比言诗曼灵敏的多,当即就慌张起来,来的会是什么人?
脚步声加快,苏阳猛地站了起来。
这时,一根铁管正狠狠的朝下落去,落下的地方,正是言诗曼的额头!
言诗曼此刻也反应了过来,可是俨然已经来不及了,那跟铁管在言诗曼的眼中愈来愈大。
一棍障目,不见宇宙!
左沫的占卜依旧在生效,他们都以为命运的枷锁已经被打破,可事实上,根本没有。
言诗曼有种被命运戏耍了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你是服务公司的接线员,等到一个电话打过了,你正甜甜的说:“很高兴为您服务。”
结果对方冷冽又残酷的对你笑:“你高兴的太早了!”
接着就把电话挂断,端的是狂野不已。
对,命运就是这么狂野的东西。
那暴走族神色混混沉沉,口水往下流的同时,还挂着鼻涕。
而正是因为感冒鼻塞,这才导致他没有被雪山舆花的熏晕过去。
此时他依旧被TSD支配着,在他眼中,苏阳和溪水和山都成了陪衬,只有了躺在那里的言诗曼,他们一路被原始欲望支配着,到最后,这根铁管终于要落在这个女人身上。
血在铁管上出现,跌倒在地,喉间发出一声闷响。
摔倒在地,半晌没有动静。
那暴走族抬起铁管,看着上面的血迹,兴奋的颤抖了一下,就要举起铁管再次落下。
而这时候,警察终于赶到,一声枪响,这才结束了一切。
“姑娘,你没事吧?”那警察忙赶过来。
没有说话,言诗曼根本没有接警察的话茬,她状若疯狂抱住苏阳,先是诊脉,再是拿出银针消毒。
暴走族最后的那一下,有人给她挡住了。
正是苏阳。
苏阳根本来不及推开言诗曼或者挡下铁棍,他们发现的太晚,铁棍下落的太快,苏阳只能挪动身躯,替言诗曼吃下这一铁棍!
“姑娘,他受伤了,我们要先送去医院,还请你先给我们录口证。”
警察说着就要去扶苏阳。
言诗曼却像疯了一样拨开警察的手。
“别动他!医院里的医生我不放心!”
说着就开始拿出银针念叨起来。
“脑压不稳,百会充血,在皮肤,有出无入,涌涌如羹上之波,釜沸死脉之象,头受重击,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言诗曼额头爬上汗滴。
死脉,死脉要怎么救!
言诗曼一时间如同遭受重击,额头上尽是止不住的汗水。
左沫的话终究没有应验,她没有在混乱中死去,可是有人替她承受伤害了。
苏阳——她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