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和秦可倾是在车里睡着的。
醒来的时候总感觉有股奇怪的视线,正在看着他,抬头看向车外,才发现樱吹正冷冰冰的站在车外,神情端的是奇怪的紧。
“早上好。”苏阳给樱吹打招呼,他这才觉得后脑勺有些不对劲。
软踏踏的,还有股奇怪的芳香,苏阳脑袋后仰,正看到秦可倾白皙的脖颈和睡颜。
他知道哪不对劲了,他这不是拿秦可倾的胸部当枕头了么?
苏阳连忙起身,也把秦可倾给吵醒了,见樱吹在外面,秦可倾也没慌乱,而是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樱吹呀,要不要进来一起睡?我胸很软的,你看苏阳每次都很喜欢。”
噗——
苏阳有种吐血的冲动。
“你别教坏小孩子。”苏阳说一半,就想起樱吹在窗帘后看完了他和安悠然“嘿嘿嘿”的全过程,顿时又有些害臊。
就见樱吹抬手举起一张字条来,也是安悠然写得,不过是东洋语。
苏阳就下车问樱吹,这字条是什么意思。
“和约好的一样,不去打扰她。”
苏阳一个头两个大:“你们约好了什么?”
“贴身保护你。”樱吹说道。
秦可倾在里面吹口哨,活像个不良少年。
苏阳烦躁的挠头,就在这时,谢银凝突然给他打了电话过过来。
“怎么了?”苏阳语气放缓。
“失恋了?”谢银凝问道。
苏阳郁闷了,怎么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他失恋了一样?秦可倾还能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的”,那谢银凝是怎么知道的?
“算是吧——”苏阳挠头。
谢银凝在那边叹了口气:“十二点二十从苏州到米国的飞机,说不定你还能见到安悠然最后一面。”
苏阳眼神猛地一凝,出声对谢银凝说道:“谢谢!”
“你要真想谢我,就把中医集团搞出点名堂来,我在里面投资可不小。”谢银凝说道。
苏阳失神片刻,突然想起之前他和秦可倾的对话来。
谢银凝说她已经二十八了,等不了太久。
而苏阳承诺,他总有一天,会超过第五名扬。
至于为什么要超过第五名扬,苏阳和谢银凝之间心照不宣,却不会戳破。
情之一字分量太重。
挂掉电话,苏阳立马转身问秦可倾。
“从现在到苏州机场,十二点二十前能赶到吗?”
“能,但是我不推荐你坐我的车。”秦可倾耸肩:“万一安悠然看到车上还一个我,扭头就走怎么办?”
苏阳愣了一下,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当即拦了个出租车,和樱吹一块朝苏州赶去。
安悠然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风景,出国,对她来说并不是第一次,她的大学生涯就是在欧洲度过的。
让她复杂的是情感。
决定舍弃和苏阳的爱情,却又意外收获了一分亲情,和安庆山在一起的时候,安悠然确实能感受到亲情的快乐,和关姨类似,可能还要更纯粹几分。
但说实在话,想起昨夜的疯狂,安悠然心里就开始起涟漪。
她出门的时候刻意把手机丢进了学校小池塘,这是打算割舍掉过去的一切。
她要和渤海说再见。
人心太复杂,想起父母的死安悠然就有中心痛的感觉,但是她偏偏对李乐施恨不起来,她反而更恨李明远,可是已经被樱吹杀掉了。
因果报应,还是别的什么?
“在想什么?”安庆山笑问,他端来两杯奶茶,热腾腾冒着热气。
“没有,谢谢。”安悠然笑道。
安庆山怜爱的看着安悠然:“是在想你的太阴命?最难治的,其实不是太阴坐命,而是癸水无根,不过一定会有办法的。”
最开始安庆山要接安悠然去米国的时候,安悠然还一个劲的拒绝,说起她的太阴坐命来。
没想到安庆山对十四主星黄老道家还有了解,说他能把水流云集团开成国际企业,那一定是少不了风水看向的,别说他还真认识一个活神仙。
作势要把安悠然带去,安悠然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被安庆山的亲情牌打动了。
她确实不是个有主见的人,最后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跟着来了机场。
万一她的太阴坐命能解决呢?
“走吧,要登机了。”安庆山说道。
安悠然点头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