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就翻出了一些陈年旧账来。
大肆宣扬起在渤海盛极一时的“更知隐”事件来,这病刚出的时候和疯虱病极其类似,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也一度被认为是极其重大的疾病,人民医院还为此专门成立了专家组……
只是这病还没闹出什么风头来,就被苏阳扼杀在摇篮里了,还从仡北三那敲诈来了冥河蝼地行龙蛇那种奇物。
秦可倾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正面事件,忙和众人商议起来。
“这名头不能给苏阳。”秦可倾说道。
“为什么?”林思源不解道。
“中医集团不是靠我一个人就能撑起来的,再说,当时功劳全给陈老爷子了。”苏阳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林思源嘴角抽抽,他最欣赏的就是苏阳那股自信,最讨厌的也是那个,他们头顶上的压力山大,苏阳倒风轻云淡跟没事人似的。
陈适之也有些不好意思,那更知隐的病根本不是他看好的,全是这小子不领功劳而已。
更知隐的事情当时闹并不大,人民医院前大家摆了几张锦旗也就罢了,关键是他陈适之怕麻烦。
眼下秦可倾又拿出来,陈适之就推脱不得了,点头算是首肯,秦可倾操作一番,陈适之曾治好“重大顽疾”的事就被媒体抖露了出来。
热度自然是比不上疯虱病的,但在秦可倾运作下,也算中医集团“拿得出手”的战绩来。
顿时,社会上针对中医集团的中医舆论再起,有人夸有人贬。
有人说中医真的有用的话为什么现在会没落呢?
就有人反驳如果中医真的没用中华上下五千年都是吃屎看病的?
陈适之这个在中医界赫赫有名的人,也再次受到了媒体的关注,源源不断的媒体上门采访当时的细节,企图制造一个和疯虱病一样重大的新闻话题。
“陈先生。”陈适之家里的打扫阿姨敲门喊道。
“怎么,又有媒体来?”陈适之头疼死的按按太阳穴。
“不是,刚刚有个病人来拜访。”阿姨说道。
“什么病人?”
“病人说他得了非中医不能治疗的疾病。”
“非中医不可治疗之疾?”陈适之疑惑道。
陈适之见到病人,才知道为什么说是非中医不可治疗之疾了,这病人所患上的正是六腑不调之疾。
什么是六腑不调呢?
就是说这身体其他部位都没有任何不正常,但偏偏胆、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这六腑不正常,时而阴盛阳衰,时而阳盛阴衰,就好像不是身体的一部分,引得身体排斥一般。
本来也算不上大病,由中医来看的话,开几味补品,慢慢也就罢阴阳调节过来了,可这病人偏偏被西医西医治疗了十几年。
对于这种身体排斥器官的病例西医又会怎么治疗呢?
他们认为这个病就像那些换器官的手术后,病人会对来自其他人的器官排斥一样,他们给病人灌下了大量的抗免疫药,当然为了缓解疼痛,里面也掺杂了麻痹疼痛的药。
治标不治本,治的是疼痛的表面,可六腑不调之疾丝毫没有缓解,反而在十多年的积累中越发严重。
最让陈适之难以下手的是,病人六腑中积累了大量的毒素。
是药三分毒这种概念,在中医眼中是常识,可在西医眼中什么也不是。
在这多年的毒素积累中,六腑已经不仅仅是不调的病症了,而是整个六腑器官都衰老不堪,病人六十多岁的身体中这六个器官却比平常八十岁的老人还要老化的严重。
“这病我看不了啊。”
陈适之紧皱着眉头,祛毒也好,恢复器官活力也好,都是他这个半吊子中医解决不了的。
陈适之实实在在的受到了打击,更知隐的病他擅领了苏阳的功劳,这六腑之疾他又看不了,这让他有种干脆放弃中医之名的冲动。
病人叹了一口气:“麻烦老先生了,我这身体我自己也知道,还抱希望是有点不切实际了。”
他说的豁达,旁边的子嗣却难以接受。
“爸,咱再找别的医生,下周我把您送到米国,那里的医学是世界最顶尖的,一定有办法治好您的。”
陈适之在一旁听了冷笑:“你父亲这病本来不是什么大病,要说变成现在这种不治之疾,还不是那群西方庸医干的好事。你父亲最难处理的不是病根,而是这些年接受治疗过程中积攒的毒素啊!”
那中年人听了面色大变,有点不相信陈适之的话:“那米国可是处在世界医学的顶尖的,难道都没法治疗?”
“你要是愿意信我,我给你们指条明路。”陈适之手指敲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