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我呀,寒酸点了吧?不过也行,我本来就是一个抬轿子的角色,有活干有酒喝,便觉着幸福。你黄大阔生病当晚,亏了我和李二王有新三人,替你出钱,你才能转危为安。五凤更是功不可没,为了你这个前夫,她敢跟我翻脸无情哩。到这我也弄不明白,她到底是谁的老婆?”
刘学银过来上菜,给皮驴打个园场,说:“凑合着过呗。象我转了一圈,还不是一棵好白菜,日夜叫猪拱么?女人嘛,就这样。”
劳翠花轻轻摇下脑袋,低下头不吭声,似乎在想自己的心事。现场气氛一度显的沉闷,毫无生机。还是王有新打破这尴尬局面,高举酒杯说:“黄老板身体康复,实在是喜事一桩。今天我和几位老板一样,心里特别高兴,来,共同干杯,祝黄老板身体健康!”
众人一齐举杯喝个痛快。庞大两口子也来凑热闹,众人也不跟庞大一般见识,他就那付德性,谁人不知,谁人不哓?
从海鲜楼出来,看着黄大阔远去的背影,皮驴故意用胳膊肘推一下五凤,问她:“今晚还去黄大阔家照顾他么?”
五凤翻着白眼骂道:“找抽是不是?三天不打,上墙揭瓦,他即然好了病,还要老娘伺候么?该退休就退休,纠缠没多大意思,强求更不是买卖。老皮,你估计爱华能回来么?”
皮驴说:“难办。有那小情人夜夜陪伴····”他摇摇头,有些心不在焉。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抓住五凤的手,急忙问道:“那张卡呢?给我,我去把上头那钱提出来,存我账上,往后花着也舒坦。”
五凤说:“你拿着那卡,一点用处也没有,密码不知道。我早把它还给黄大阔了。”
“好哇。干活不积极,还卡倒挺快。看来藕断丝连,果然不假!”
五凤和皮驴拌着嘴,回饭店歇息,睡觉时,两口子谁也不搭理谁,看来矛盾还不小哩。
同等问题,劳翠花也在问李二:“哥哥,你说爱华她能回来吗?”
李二摇头,不好回答。
服装厂里,爱大爱二弟兄俩,锁着大门,在门口的水泥地上下四棋,听见有人敲门,以为又是村里来催土地承包费,大喊道:“别敲了,老板没来,在家等死呢。”
黄大阔听出是大舅子声音,在外头骂道:“好你个大舅子,怪不得我脸红心跳,原来是你咒我早死。开门!看我不抬脚踹死你两个狗王八羔子!”
爱二说:“大哥,我怎么听着是黄大阔的声音?他不是病的很利害么?别是变了鬼,来索他那三百万吧?“
“不可能,先隔着门缝看看,别是村里来诈门。“爱二隔着门缝,用一只眼往外瞧看,果然是黄大阔和王有新,两人站在门前,在他们身后,还有一辆崭新的奥迪轿车。兄弟俩赶紧去办公室拿来钥匙,拉开厂门,把黄大阔恭恭敬敬迎进办公室。稳稳当当坐在老板椅上。他拿起桌上的材料,看过一遍,慢条斯理的问道:”土地承包费到期了吗?“
爱大爱二抢着说:“到期了,村里三天两头来催,大概有六十万哩。”说到钱,这弟兄俩同时低下头去。
黄大阔从身上拿出一张卡,吩咐王有新:“你和大哥,去村里把土地承包费交上,先交两年的吧,看能不能给些优惠政策。”
黄大阔叫爱二把大门打开,郑重其事的宣布:“服装厂从现在起,正式开工!”
黄大阔让爱二在警卫室好生值班,还嘱咐他一些注意事项,爱二满口答应着,蹦蹦跳眺,欢天喜地而去。
功夫不大,王有新回来交差:“两年收了一百万。”
黄大阔点头,指示王有新,打开墙上所有监控,他和王有新反复观看,一致看到天黑,让王有新把所有监控资料拷贝下来,存在一个盘上,好生保管好,随后拿起桌上电话,拨个号码,一会儿电话通了,黄大阔对着话筒说:“周老板,我是黄大阔,你说,这事是咱弟兄俩谈呢,还是叫警察叔叔找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