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低姿态,拉着方婷的胳膊在那里不断说着好话,整个人的肠子都悔青了。直到电话催他开会,他这才拜托秦夏她们帮忙开导她,起身离开房间。
路过赵子龙时,看到他穿着背心大裤衩,浑身水迹,弓县长不由使个眼色,把他也叫出了房间之外。弓飞则如同霜打了的茄子,沮丧地站在门外。
“你在这里干什么?”弓县长看着赵子龙问道。
“秦姐这里的水龙头坏了,恰巧修理工不在,秦姐便把我叫过来修理一下。”赵子龙摸着被碰伤的额头,有些委屈地叫道。
“修个水龙头,为什么那么紧张,连门都不敢打开?”弓县长冷笑一声当即追问,他步步紧逼之下,丝毫不给赵子龙思考的机会。
听了这话,赵子龙有些紧张地左右打量一番,这才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上次一个服务员过来打扫卫生,看到秦姐她们打牌,便把这个消息给传了出去。现在整个长风大酒店的人都知道秦姐她们在这里打牌,影响很不好。”
“上次她们打的只不过是十块二十四十的,这次却打的是五十一百二百的,如果让人知道了,那还不说成快板啊?”赵子龙一本正经地说道。
“咳,说得有道理,刚才的事情,对不起了。”
看他说得恳切,弓县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爸,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弓飞上前拉着父亲的胳膊,想要解释。
“给我让开,回家我再收拾你。”
弓县长甩开他的胳膊,大踏步地离开了。
看到自己的举动,不但没有给自己争取到宠爱,甚至还把父亲惹毛了,弓飞面如死灰,整个人都沮丧到了极点。
“哎,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啊。”
一边的赵子龙看到这一幕,不由摇了摇头,缓缓地开口说道。
“臭小子,你找打是不是?”
弓飞听了这话,指着他怒声吼道。
“是你找打,还是我找打?”
赵子龙眯了眯眼睛,饶有兴趣地问道。
听了这话,弓飞突然想起赵子龙强大的战斗能力,连李铁头那样的悍男都不是他对手,他自然更不行。这令原本面色狰狞的他,不由吓得缩了缩脖子。
“知道害怕就好,年轻人的胆子不要太大,否则会吃大亏的。”赵子龙老气横秋地说着,似乎根本没有想到,他也只不过刚满二十岁而已。
“不对,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你和她们在演戏对不对?她才刚刚进去,又怎么可能输那么多钱?”那弓飞反应过来后,冲着赵子龙叫道。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以外扬。”赵子龙轻笑一声,向着弓飞开口说道:“如果你想聊天的话,我建议咱们还是找个包间,泡壶热茶,好好聊聊。”
看听了赵子龙的话,弓飞的面色**两下,转身向着隔壁一个房间而去。虽然他对赵子龙恨之入骨,可强烈的好奇心却让他乖乖地听了赵子龙号令。
来到隔壁房间,服务员送上一壶热茶,并给二人倒满之后,离开房间关好了房门。当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气氛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弓飞静静地看着赵子龙,赵子龙则只顾端着茶杯哧哧溜溜地喝茶。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是不是先前在顶层的包间外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弓飞皱了皱眉头,开口向赵子龙开口问道。
“我是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入魔了。”
赵子龙放下茶杯,待口中最后一缕余香散去后,这才悠悠开口。
“你才入魔了呢,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弓飞没有好气地叫道。
“杜京不是你的靠山,他不但不会给你带来财富,甚至还会把你送入地狱,郑红刚便是很好的例子。”赵子龙话锋一转,直接把话题引到了杜京身上。
看到赵子龙不但知道杜京的身份,甚至还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弓飞的心头不由微微一跳,看他的眼神里透出了些探询之光。
“杜京当初利用郑红刚对付我时,许以重诺,大力支持。事败之后,杜京却抽身而退,下房抽梯,让郑红刚成了那起谋杀事件的替罪羊羔。”
“郑红刚是杜京的棋子,正如同赵光明是你的棋子一样。而现在,你是否要继续做杜京的棋子,任他摆布,随他驱使,全在你一念之间。”
赵子龙再次端起茶杯,吹开水面的茶叶,啜起金黄色的茶水来。
“不要想着试图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会相信你的。”弓飞冷冷地盯着赵子龙,声音冰冷如铁,给人一种生硬的感觉。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你爱听不听。我只不过是不想看到方姐家出现家庭危机,才捎带点醒你一句,算我多嘴。”赵子龙耸了耸肩膀。
看到赵子龙那副潇洒模样,弓飞的心头一片阴沉。
“好了,你的事情说完了,也该说说我们的事情了。”赵子龙笑了笑,缓缓地开口说道:“刚才的谈话可以当作是闲话儿,可接下来的却是重头戏。”
“我们有什么事情,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弓飞没有好气地叫道。
“你身为长风县堂堂县长之子,标准的富二代,著名的***,却因为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对我下手。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没有涵养。”
“你让赵光明要我性命不算,此时又暗中指使人对我逼债,让我陷入财务危机之中。你这样的做法让我很不高兴,所以,我要报复你。”
赵子龙啪的一声,将茶杯放到桌上,指着弓飞厉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