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少年耀眼夺目,让人看了,想将他珍藏,据为己有。
封北响起第一次见面,少年的自我介绍,燃,燃烧的燃,他的唇边噙着笑。
“猜对了没奖励。”
“那你跟郑小姐……”
“什么都没发生。”封北揉了揉额头,“别脑补少儿不宜的东西。”
高燃搬小凳子坐过去,“小北哥,你有心事。”
只是两天没见,又不是两年,他竟然觉得男人有些陌生。
抑郁,烦闷,迷茫,痛苦,这是高燃葱男人身上感受到的情绪。
封北闭着眼睛,“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高燃震惊的张大嘴巴。
封北突起的喉结滚了滚,嗓音沙哑,“他跟我一样。”
高燃愣愣的看着男人刚毅的侧脸,好半天才找着声音,“骗我的吧?”
封北说,“没骗你。”
高燃结巴,“你你你、你是说你是那个?”
封北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摸少年的头发,对方却躲开了。
他抬到半空的那只手僵了僵,若无其事的大笑,“傻孩子,你哥骗你的。”
高燃的脸青白交加,“神经病!”
房里的气氛恢复如常。
封北的余光一直锁住少年,那番话是试探,结果很不理想。
他喝两口水,嗓子还是发干,“你歧视同性恋?”
高燃刚松口气,神经末梢又抖了抖,“小北哥,咱能不聊这个话题吗?”
封北调笑,“怎么,你怕自己哪天也……”
高燃打断男人,“放屁,我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
封北握住水杯的五指收拢,手背青筋浮起,他阖了阖眼皮,撩起时只有笑意,“同性恋跟异性恋,只是性别有差,感情是一样的。”
高燃摇头,“不一样。”
封北摆出随意的表情,“哦?”
高燃蹙眉,“如果做那样的人,不会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跟认可,要承受的代价很大。”
封北摩挲了一下杯口,“也是。”
不知道怎么回事,高燃觉得男人现在很难过,他想到了以前在老家养过的大黄狗,受了伤就是男人那样子。
封北放下水杯起身,“你早点睡。”
高燃的思绪回到现实,“你不在我这儿睡吗?”
封北光着脚去穿鞋,“你爸不是跟你睡一个屋吗?”
高燃说,“他今晚不上来。”
封北停下穿鞋的动作,侧头去看少年。
高燃撇撇嘴,“我爸睡觉打呼,还说梦话,声音特响。”
封北把脚从鞋里拿出来,“好了,别可怜巴巴的了,陪你。”
高燃不自觉的咧开嘴角。
封北的眼神温柔,他很卑鄙,利用了少年的焦虑不安,还有彷徨无助。
如他所愿,少年不知不觉对自己产生信任跟依赖,他成了特殊的存在,别人替代不了。
高燃没吃药,闻着男人身上的气息,就开始哈欠,“小北哥,这几天我没有看到过鬼。”
封北挑挑眉毛,“照你之前那么形容,鬼可以跟人一样混在人群里,有的人是人,有的人不是人。”
高燃浑身发毛,“被你这么一说,搞的就跟我身边有鬼,只是我不知道似的?”
封北说,“没准儿。”
高燃立刻撑起身子,“你还是回你自己屋吧,我跟我爸睡。”
封北夸张的叹息,“真无情啊,你当你哥是什么?小狗?招招手就来,挥挥手就走?”
“……”
高燃翻身趴着睡,胸口有点疼,他想起来脖子上挂的玉,硌到了,不得不翻回去,平躺着。
封北用脚卷卷那头的被子,“动来动去,暖气全被你动没了。”
“今天头疼没疼?”
“没有。”
“昨天呢?”
“有时候疼,有时候不疼。”
封北侧身,“有规律,还是没有规律?怎么个疼法?针扎的疼,还是要裂开的那种?”
高燃想了想,发现没法形容,一疼起来,他就会失去思考能力,濒临死亡。
“小北哥,我估计去市里也检查不出来东西。”
封北皱眉,“去了再说。”
高燃哈欠连天,“小北哥,你会生冻疮吗?”
封北说,“不会。”
高燃说他也不会,“帅帅会生,写字的手每年都会烂掉。”
封北一只手放在脑后枕着,“有冻疮膏。”
高燃说,“没用。”
封北,“那就在入冬前坚持每天用生姜擦手。”
高燃的声音轻了下去,“这个可以试试,等他回来了我跟他说。”
封北听着少年的呼吸,知道他睡着了,而且睡的很沉。
高燃一夜好眠,封北偷偷摸摸捧着他的脸亲了好几口,抱怀里舍不得撒手。
冬天日照短,六点天还是黑的,不像夏天,三四点就会出现天光。
老话说,每年到了十月中,一天只有梳头吃饭的功。
干不了什么事。
早上高燃裹着被子不起来,脸上可疑的发红,“你怎么还不走?”
封北睡眠浅,早就发现了少年的异常,呼吸紊乱,心跳过快,体温偏烫,还在被子里扭来扭去。
他有意逗逗少年,“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高燃嘴硬,“谁害羞了?我就是不好意思。”
封北噗的笑出声,“有区别?”
高燃脸红成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