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的脸莫名发烫,“笑什么笑,你还没帮我分析呢。”
封北唇边的笑意不减,“两种可能,一,有人装鬼,二,有鬼装人。”
高燃头皮一麻,“操,你以前可是跟我打过包票,说要是有鬼,你就跟我姓的!”
封北认命的想,封字都倒过来了,我还怕跟你姓?
“瞎叫什么,冷静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鬼!”
高燃深呼吸,躲开小姐姐的打量,真是的,这个点怎么没人来买东西啊,他的存在感根本降不下来。
“先不说是哪种可能,为什么会被我看到?”
封北懒懒的说,“你可爱呗。”
高燃翻白眼,“能不能正经点?”
封北啪嗒按动打火机,“同样有两种可能,一,对方知道你跟我的关系,想通过你再找上我,想让我查出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这通电话来说,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二,你自身有什么东西招惹到了……”
高燃打断男人,“肯定是一。”
封北忍俊不禁。
要是能时刻都把小混蛋带在身边就好了,消除疲劳提神的作用比风油精管用百倍。
高燃又喊,“小北哥。”
封北听着身心舒坦,“嗯,在呢。”
高燃犹豫了会儿问,“你爸妈是在你多大的时候离异的啊?”
封北停下把玩打火机的动作,“怎么问起这个?”
高燃忙解释,“随便问问,要是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封北说,“挺小的时候。”
高燃问道,“那你想他们吗?”
封北嗤笑,“想他们?我吃饱了撑的?”
他轻描淡写,“我不能自力更生前都吃的百家饭,给一口吃一口,给一碗吃一碗。”
高燃问,“不给呢?”
封北说,“饿着,饿狠了就吞口水,能撑一撑。”
高燃没了声音。
封北冷漠道,“这些年他们没有管过我的死活,我也没那个闲心去想他们过的怎么样,各过各的吧。”
高燃疑惑的说,“那你大爷呢?他把房子转给你了,对你很照顾的吧。”
封北说,“房子是我拿命换来的。”
高燃半响才发出声音,“我没有听你说过。”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封北说,“我救过他儿子的命,亲戚跟村里人常挂在嘴边说,他觉得他们一家都欠我,炒股发达后搬去市里,老房子就没用了,给我正合适。”
高燃心里有些不好受。
之前高燃以为小北哥的大爷是他唯一的亲人,原来还有这件事在里面。
掺杂了别的东西,本质上就不一样了。
封北知道少年心里所想,“自己的孩子跟亲戚的孩子不可能摆在一个水平线上,这是普遍现象。”
高燃一个激灵,这就是他感到奇怪的地方。
“那如果当做亲生的孩子对待呢?”
封北笑道,“通常情况下,对于你说的现象,按照正常逻辑推理,不是报恩,就是赎罪。”
他以兄长的口吻说,“高燃,你记着,每个人做每件事的背后都有一个目的。”
高燃整理了一下思绪,“那你对我这么好,目的是什么?”
封北的神经末梢因为前半句话抖了抖,“我对你好?”
高燃想也不想的说,“好啊。”
封北克制着激动的情绪,“都好在哪儿?”
高燃挠挠脸,难为情的说,“你不是很忙吗?下回再说下回再说。”
害羞了。
封北虽然失望,却没逼迫,“行吧,下回再说。”
高燃想起来还有个问题没得到回答,“目的呢?”
封北充满深意的拉长声音,“目的啊……”
高燃等半天都没等到后续,以为男人不会说了,话到嘴边就听到对方说,“有两个。”
两个?高燃好奇的问,“是什么?”
封北点根烟抽,“其中一个是想培养你,希望你能掌握所有刑侦推理类的知识,可以尽快独当一面,将来进我这一行,做我的左膀右臂。”
高燃早就猜到了这个,“那另一个呢?”
“动点脑子行吗?别那么懒。”
封北挑唇,“剩下一个等你自己去发现,那样才会有惊喜。”
高燃,“……”
静了一分钟不到,封北说,“下午接到个报案,三中高二五班一个女同学跳楼自杀了,生前早恋,怀孕,堕胎,家里觉得她不争气,不自爱,丢人现眼,吵啊闹啊的,导致她走上一条死路,还没成年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高燃惊愕,他前段时间才跟蒋翔议论过那个女同学。
封北叹道,“学生就该做学生该做的事,偷吃禁|果的代价有时候会很惨重,很多学生承担不起。”
高燃也叹气。
这话题变得沉重起来。
高燃啃了啃嘴角,说出心里的担忧,“前段时间张绒早恋的事被发现了,班主任通知了她妈妈。”
封北说,“她妈妈去学校闹了?”
高燃说没有,去的只有男生的爸爸,张绒她妈从来都不会去她的学校。
“放寒假以后,我没见张绒出来过,小北哥,你说她会不会钻牛角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