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双手被死死地束缚住,完全不能动弹了。
也不能再使用匕首从里面割烂叶子。
此时的我面如死灰,难道就要被这叶子给卷死了吗?
不行!绝不能这么死掉。内心的那一股恐慌,被我脑子里的一个念头给瞬间打碎!
即便体能几乎耗尽,可我还是努力的在体内催化我的真气,想要撕碎这片叶子……
可是,这些叶子越发顽强和倔强了,狠狠的,毫不客气的用力卷曲着。
再加上,我身上已经被再次被利刺给注入了毒液,所以,此刻浑身开始发软,头也开始发晕起来。这种感觉,简直比死还难受。这种毒液对身体的伤害也非常的凶残。
就在我紧张无比的时候……
红姨极速扯掉一片衣袖上的布,朝着我的方向用力闪了过来……
“哗!”
我只听到一声闪响,便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嘭!
一声落地的闷响再次传来。
此时的我,被叶子活活的裹着。砸得是浑身炸裂一般的疼。
头和脸也被包裹在了里面,完全看不到外面是什么状态。
不过,虽然我头晕目眩,可还是有听觉的。
此时,我就像被一张凉席给活活的裹在了里面完全不能动。
这个时候……
我听到了红姨走过来的脚步声,她捡起地上一把不知道是谁的匕首,利落的就把我头上裹着我脸的叶子这一部分给割掉了。把我的五官露了出来。
此时我才看到红姨的脸,这个时候的红姨脸上有些煞白,估计是刚刚拯救大家的时候消耗了不少力量。开始有些气虚。
红姨看着我说:“你再撑一下,现在大家虽然都被叶子蜷着,不过暂时不至于死掉,因为离开了树gan的叶子不再具备攻击力。并且,这些叶子很笨,它们以为被卷过的猎物就是已经死掉了。所以,只要被叶子包裹住就不会再受到攻击。只要我们把大家一起送出去就安全了。”
听到红姨这么一说,我竟然是心中一喜,就好像真看到了一线生机。
她说的没错,大家现在虽然已经中了毒,虽然都是昏迷不醒的样子,可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有治好的可能。只要我们想办法把大家送出去,就可以平安度过这片林子。出了林子再疗伤也不迟。
我真的没想到,在关键时候是这个女人救了大家,心里面那种五味杂陈的滋味是说不清的感觉。
此时,每一个人都被这些大大的叶子包裹在里面,就好像是一个大大的绿色的肉卷一般。
我完全分不清楚哪一个是谁,只能看到一个个绿幽幽的卷卷,好像一个个绿色的大虫子一样滚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
不过现在让我头痛的是我自己也被叶子卷着,完全没有能力把大家送出去。这里唯一清醒的只有我和红姨。这可如何是好?
红姨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这个女人竟然嘴角微微一勾,脸上露出了一个妖*媚的笑容,这个脸色煞白的女人,这一张红*唇是异常的耀眼,看起来,是那么的醒目。
她在微微笑过以后,竟然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眉头,说:“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你不需要操心。”
不过,她刚刚说完这句话,我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毒素开始肆虐起来,我开始双眼模糊,开始听觉麻木,渐渐的……就要失去意识了。
我只感觉两眼一黑,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在身上蔓延,我就像一片轻轻的羽毛飘荡在了无尽的黑夜中,不知道将要去到哪里,不知道将要变成什么样。
就这样,我感觉我的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轻,轻飘飘的,在黑夜里不停的飘荡,不停的,在往下沉,往下沉。
四周开始变得宁静,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我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在黑夜里飘荡。
……
飘着飘着,就感觉身子,在渐渐的沉重起来,原来没有一丝重量轻如鸿毛的身子,现在渐渐的感觉到有力量。
我努力的动了一下手指头,再轻轻地勾了一下脚腕儿,此时的我感觉自己正在渐渐的恢复意识,似乎我的耳边正在被风轻轻地吹着,就好像有什么在轻轻的撩动我的头发。
我感觉自己的眼皮有光线在透进来,让我有了一股强烈的想要睁开眼睛的欲*望,我努力的撑开了一丝眼缝!果然,一束光线透过眼皮照了进来。
我轻轻的睁开了眼睛,这一睁眼,便看到了一张煞白的脸,这煞白的脸上那大红色的红*唇是分外的显眼,没想到此时我的头正枕在红姨的腿上,她正用她细细的手指头,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就好像正在看一个小孩一样看着我。
此时她脸上透着的是这种浅浅的担忧,就好像她很在意我的死活一样。而此时我感觉我的身体开始通透了不少,并且我的四肢开始可以动弹。
我轻轻的歪了一下脑袋,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此时我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刚刚卷住我的叶子。而是穿着我之前的衣服,虽然衣服很脏,可已经gan透。
我抬起头看了一下头顶,发现头顶是茂盛的,绿油油的,参天大树的叶子。不过,这个地方的光线很通透很明亮,比起之前的大笼草树林,要明亮不少。
看着四周的参天大树,我现在才警觉地坐起来,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
看着四周只有寻常的树木,而不见了大笼草的踪影。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我才转过头来,看着红姨说:“这里是哪里?”红姨看着我焦急的样子,嘴角微微一勾,这红*唇看起来是如此妖娆,红姨不紧不慢地说:“我们已经穿过了大笼草树林了,这个地方很安全,你不需要紧张。”
听到她这么一说,我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过刚刚舒完一口气我又开始警觉起来,因为此时我发现林子里只有我和她,我没有看见任何的同伴。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我忍不住再次问道:“大家都去哪里了?为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