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回了家,抱着满心期待的心情,我耐心的等着。
我不知道他最后怎么跟陆文玲谈的,等到晚上他披着风尘敲开我的家门的时候,他满脸疲惫,话都不想多说,我满腔的希望淡去,无力的摊在沙发上。
不等我招呼他就自己去找了瓶酒,拿了两个高脚杯过来,他满脸都是苦笑。“喝一杯吧!”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就已经知道了结果,如果他跟陆文玲谈得比较好的话,他根本就不是这个表情。
而唯一的可能,就是谈崩了...
“我从前以为我和姑姑一个姓,她是我除了嘉楠之外最亲的人,可是等到真的出事的时候我才明白,我姓陆,却是外人。”陆沉南苦恼的笑了笑,端起面前的酒杯轻啜了一口,小声的说:“她根本就不信我,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我们没有证据,根本就拿不出证据。”
“我知道,她是因为我才记恨你的。”我无奈的淡笑,对于这个结果,算是在意料之中,却又万分失望。
我们各自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都明白失去了先机,现在薄玺安都不在,也没有什么能证明这个孩子不是薄玺安,任何抹黑蔚薇薇的话都是在跟陆文玲作对,都是在给蔚薇薇泼脏水。
我们两个人喝完了一瓶酒,我很想喝醉,喝醉了就不会想那么多了,结果我却万分的清醒。我蜷缩在沙发上,我想不到,我是真的想不到啊,经过了那么多的纠葛,我才刚下定决心要跟他好好过日子,结果我们的温存才刚刚开始,便面临了这样痛楚的局面。
我恍恍惚惚的就跟一个疯子一样,陆沉南最后从我家离开的时候,他还充满着希望,他说他会继续去查,他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
他离开之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我喝了一点酒脑子里蒙蒙的,正在这会徐钰安的手机打了电话过来,我接通了,是熠熠的声音。
熠熠在那边天真无暇的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忙完,什么时候才能接他回家,我细心的安抚了一会儿我儿子,沉重的叹了口气。
自从薄玺安这边出事以后,我一直就都是在外奔波,我担心会没心情照顾熠熠,就把保姆和熠熠一起送到他那边去,拜托给了杜悦。
挂断电话后,我躺在床上发呆,薄玺安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现在是在哪里面临着怎样的故事,我还真是不知道。
医院里的那些日子,和出院后的那一晚就像一场梦一样,那一段时间,跟从前蔚薇薇醒来的那段时间重合,我发现薄玺安真的总有那样的本事,给过我一段时间的幸福,却要让我记得他很多年。
如今的薄氏连陆沉南都触碰不得,陆文玲重新出山,请了个职业经理人打理着,陆文玲的意思是等着蔚薇薇生下孩子,生下孩子后再正式将薄玺安的股份传给孩子。
也就是说,在蔚薇薇生下孩子之前,我们还有六个月的时间查清楚真相。
所以,在想保住薄玺安的心血不给有心之人夺去,然而又拦不住陆文玲的情况下,我又离开了海市,我去了深圳去了那趟邮轮,我不死心的非要查清楚,我潜意识觉得薄玺安一定还活着,他肯定还在某个地方还在等我。
我一直在外漂泊着,直到徐钰安结婚的那天我才回去了一趟,他到底是我唯一的哥哥,再大的事我也要暂时放下来,我要去参加他的婚礼。
徐钰安的婚礼举办得很盛大,婚礼当天,酒店里三层外三层,人山人海的。
徐钰安一席黑西装,华贵的金属袖扣,十分的贵气。杜悦早已换好了一字领式婚纱,锁骨分明,一条颗粒均匀散发着光泽的珍珠项链点缀其中,凭添优雅。头发盘起,红纱垂下,明明是庸俗的颜色,却因为她还算肤白貌美,所以也莫名圣洁。因为怀孕的缘故,并未浓妆艳抹,只是简简单单几笔,就将本就底子不错的五官变得更立体,更迷人。
他们俩,端的是绝世无双的一对。我就那样看着,我的心情虽然因为薄玺安的失去而阴霾分布非常难受,可是这一刻看着别人的幸福,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