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开,竟然真的是大点数。
“你运气不错嘛。”丁锐拿起放我面前赢回来的筹码。“来,再说!”
“小吧。”我又指了小,心想总不会每次都那么好运的,而且我听说,这些赌场根本就不会让人赢太多。
丁锐把全部的筹码放到小的那边,我睁大眼睛,要是输的话,血本无归!不过这才是生意人吧,不禁在想,要是裴遇凡在,也会这么下注吗?
我走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丁锐欢呼一声,原来是开了小,我又一次压中。
旁边有个中年妇女说我运气真好,还跟丁锐说我这相貌,一看就旺夫,丁锐居然一个劲点头说是。
我苦笑,如果我真的旺夫,裴遇凡就不会什么都隐瞒我,沈慧音也不会把我说的跟扫把星一样。
丁锐接下来把前两次赢的筹码都按我说的放,又赢了。连赢了三次,后面丁锐依样画葫芦,不管我随口说还是想想再说,不管买大或小,都无一例外地中了,几次下来,我们已经赢了快二十万。
“走吧,丁锐,不玩了。”我有点担心,物极必反,连赢这么多,后面肯定要输的。
丁锐说他没想过玩这种小的,都能赢这么多,提议把这钱全部拿去玩大家乐,输就算了,如果再赢,就把那部分捐给慈善机构。
我欣然同意,这是好事啊,做慈善积福报。
然而没想到的是,玩大家乐也同样赢了很多钱,我感觉几十年的运气都堆积在今天爆发了。
“锦年,你真是我的幸运女神。”他笑着说,然后把筹码去兑换钱,说回南城就找慈善机构。
我在赌场门口等他,听到两个游客在议论,“这人啊,运气一好,挡都挡不住赚钱,运气坏的,衰到家了,像刚才那男的,输了一套房,你说衰不衰。”
“输了多少啊?”旁边有人问。
“看他也像个不缺钱的,不管玩什么都像不要钱一样,往死里砸钱,估摸着有两三百万。”
“天啊!这么多钱!”
“不就是前面那个!你看!”
我抬眸一看,只见手扶梯上那个男人的背影,恰恰是我最挂心的裴遇凡。他居然没有回南城,而是跟着我和丁锐来这里,还输了几百万,我心里不是滋味。
他是傻子吗,明知道十赌九输,还要猛砸钱,他什么时候变得没有理智了?他不是说不会做亏本生意?难道是心情不好?
“锦年,你在看什么?”丁锐出来,顺着我的目光往手扶梯看。
“没,走吧,再去逛一下,吃完饭回去了。”我收回目光。
这天晚上我睡不好觉,总想着裴遇凡那个孤寂的背影,心有点痛。
起来时我不得我擦多些粉遮盖黑眼圈。回南城的飞机上,丁锐还是兴致勃勃,说如果下次再有这么好的歌剧,他一定要多抢几张票。
从澳门回来,我的心情似乎更郁闷了,除了带沐沐,约一下丁柔,偶尔给我哥和丁柔制造点机会外,我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人也好像变懒了,有时候调了闹钟起来,偏偏还想睡,精神老是不振。
沐沐再过十来天就要去上幼儿园,之前裴遇凡早就给他报了公立幼儿园,这小子也面试通过了,沈慧音设计我签离婚协议后,我和裴遇凡又像冷战一样,我不得不另选一家离我爸妈家近的私立幼儿园。
沐沐这小子有时问爸爸为什么不来陪他,我说爸爸很忙,除此外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丁锐似乎出现得比以前更勤快,我多次跟我爸妈和大哥说,我和丁锐不可能,可他们依然觉得这是好机会,让我好好把握。
这天我带沐沐去面试私立国际幼儿园,这小子很争气,没一下就跑出来跟我说,老师夸他聪明。
正高兴时,丁锐过来接我们,负责接待的老师一时错认丁锐是沐沐的爸爸,我一脸尴尬。
“庆祝一下吧,”丁锐也不告诉老师,只是抱起沐沐,说要带沐沐去吃大餐。
我没答应,真的不想他再浪费这么多时间在我身上。
恰恰这时,我妈给我打电话,让我请丁锐回家吃饭,他帮我哥这么久,都没好好答谢他。
我跟丁锐说完,他很高兴,把沐沐抱上车立刻送我们回去,半路还停下来买果篮,还问我,我爸喜欢喝什么酒。我让他随意些,他这态度,整得跟去见岳父母似的。
他笑笑说他要表现得更好些,希望在我家人那里拉分,没准哪天我就答应了。
我拉下脸,他才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