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是啊,我怎么没把它给录下来,说不定有用得上的时候。这么想着,我立刻把一只耳环摘下来,弄到刚才秦文宣坐的那桌底下。
然后和丁柔一块找咖啡厅的负责人,说我的耳环不见了,要求看监控录像。好说歹说,咖啡厅负责人终于答应把监控的底带调出来。
丁柔就站在我旁边,悄悄用手机录下了从秦文宣进咖啡厅开始,直到她离开这段时间里的视频。
她悄悄给了我一个OK的手势后,我突然就装做想起来的样子,然后跑出去,在某张桌底下捡起耳环来。
出了咖啡厅后,我和丁柔都笑了。
“锦年,既然秦文宣都说了,许子悦找的那个孩子不是裴遇凡的,你现在就可以跟裴遇凡解释。”丁柔说。
我摇摇头,“证据还不多呢,至少要先证实,他到底是不是裴遇凡的孩子。”
丁柔拍了一下掌,“你今天去医院,就是因为那孩子?那我有办法了。”然后她附在我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听完后我忍不住激动起来。如果真的像秦文宣所说,小冬根本不是裴遇凡的孩子,那么再做一次DNA,结果就出来了,只要保证送去检测的东西只经过我和丁柔的手,就不会再有纰漏。
我问丁柔什么时候可以做,她说让我等她通知。
和丁柔吃了个午餐后,她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先从家里搬出来,这种情况下,我和裴遇凡也说不上几句话。
她送我回到家,坐在客厅等我。
其实我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收拾的,衣服我爸妈家里也有,用的只要再买就行了。
坐在床边,我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决定收拾沐沐的衣服。我的东西一件都没有拿走。本来回到南城,这些就都是裴遇凡的,包括他送给我的东西。
不知为什么,我很伤感。明明知道只是等一个重要的时机,我还会回来的,可就是有种再也回不来的感觉。
以后,沐沐的房间还会是他的吗?他还能叫裴遇凡做爸爸吗?
裴遇凡,你伤得我好深。
提着沐沐的小行李箱下楼时,见丁柔坐在那里看什么,看得正入神。
“丁柔。”我喊了她两声,她才反应过来。
“锦年,我觉得你可能要注意一下了。”丁柔把手里的一块香皂递给我,“你看这块香皂下面是什么?”
我把那香皂反过来,竟看到一条钥匙凹痕,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这形状,对了,大门的钥匙。
家里外面那道门要用密码打开,里面的就要靠钥匙了。到底是谁,把我家里的钥匙复刻在香皂上?
我问丁柔这东西是哪里找到的,如果有人要偷偷配我家的钥匙,应该不会把证据留下来才对。
“就在你家客房的洗手间里。我刚才急,跑那边看到客房有洗手间就去了。然后洗手时,我手链掉垃圾桶了,翻找的时候,找到这块东西。”丁柔指指客房。
我家客房,我好像真的好久没清理过了。回想上一次清洁时,都是两个月前了,因为各种事情忙,我真的没有留意到客房。
到底是谁?如果是配了家里的钥匙,那个人又想做什么呢?
“我觉得你最好想想,这段时间里,你家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又或者是,谁来过这里……”丁柔蹙着眉分析。
很多片段在我脑里飞闪而过,突然,我想到是谁了。
对了,来这里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许子悦。想到她上次来,把我的避孕药拿给裴遇凡看,她当时就站在玄关处。
我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了,那天我和裴遇凡回来得急,极有可能把钥匙插在了门上,没来得及拔下来。
所以,许子悦就利用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复刻了我家的钥匙。
我脑里像在放电影似的,闪过一个虚拟的情节,她来找裴遇凡,按了很久门铃,裴遇凡下去开门,她进来看到钥匙,把钥匙拿下来,故意去洗手间找香皂,也许是太急,她印的第一块香皂比较硬,印不好就扔了,拿了另外一块继续印。最后得手。
万万没想到,她自信以为没人会搜垃圾桶,却偏偏让丁柔意外地发现了香皂。
我揣着那块东西去客房的洗手间,果然,储物柜里少了一块牛奶皂。许子悦,你到底想做什么?偷了我家的钥匙,难道是为了监视我和裴遇凡的一举一动,来个趁虚而入?
想到明婶曾对我做过这种事,我绝不会再给第二个人这种机会。
许子悦,等着吧,你的歪心思,别想动到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