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电话查了一会儿,听到里面真的有五百万时,眼睛都发亮了。另外那两个人也挺兴奋,可能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丁锐沉痛地跟我说,“你上了他们的当。”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看他。
伤疤男把卡揣进兜里,嘿嘿直笑,“不好意思了,我们也是收钱办事。”他朝那两个人努努下巴,两个家伙抄起铁棒来。
“你们想揍他,就先揍我。”我挡在丁锐前面,丁锐伸出一只手握住我。
“往旁边站,他们打不死我。”丁锐毫无畏惧看着他们。
我蹲下去,给丁锐解脚上的绳子,只要把丁锐松开,这几个人不是丁锐的对手。
“呵呵,你想得太天真了,铁棒有什么用!”伤疤男拿出打火机来,“等下这里就是火海了,祝你们好运。”
他说着就要点燃打火机,我的手往后裤袋一摸,摸出一包爽身粉来,拿出来撕开口朝他们掷去。
白色的粉末飘得到处都是,我松开丁锐脚上的绳子,正要去帮他解开另一只手的绳子时,伤疤男的喽罗抄着铁棒乱挥,打到丁锐的胸口。
“锦年,你快走!再不走,就走不掉了。”丁锐说着,拿起我的手去触他后背。
“这里有定时炸弹,就算你给我松开绳子,我也走不出去。所以,趁没点燃,赶紧走。”丁锐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我。“走之前能最后一次见你,我已经没有遗憾。”
“你个疯子,”我的眼泪流得满脸都是。“要走一起走,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扔下。”
“乖,听话,傻女孩儿。”丁锐轻握住我的手,“跟裴遇凡好好过,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的确比我好,比我优秀,他能让你幸福。”
两个喽罗的铁棒挥过来,丁锐把我往旁边拽,他的胸口和手臂又捱了结结实实的几下。
“丁锐!”
看着他疼得拧着的眉,我依然坚持把他另一只手的绳子解开。
伤疤男和两个喽罗用矿泉水洒了一下,白色的粉末不再那么肆无忌惮地飘散。
“臭婊/子,今天就让你们一块死在这儿。”伤疤男揣着匕首冲过来,“对不住了,事情到这里,马上就要结束了,嘿嘿嘿。”
我攥紧了衣角,千钧一发时,摁到衣袋里鼓鼓的小瓶子。对了,芥末喷雾,我可是专门把芥末酱和水混合,装在喷瓶里,这下有救了!
我猝不及防朝伤疤男喷去。
辛辣呛鼻的芥末烟雾挥发出来,我一手挡着嘴巴,一手去掩丁锐的嘴。
只见伤疤男捂住眼睛,匕首丢在地上,嘴上嚷嚷着,要杀了我和丁锐。
两个喽罗看伤疤这样,一时不敢朝我靠近。
“丁锐,警察快来了,一定有办法逃出去。”我安抚着丁锐,其实心里很害怕。
丁锐苦笑着,突然用力把我推开,“没时间了,你快走。苏锦年,记住,我爱你。”
“不,我不走!”我的眼泪模糊了他的样子。我怎么能走!如果他死了,我这辈子都会过得不安心。
嘀、嘀、嘀的声音响起,那两个喽罗把伤疤男一抓,站上那个升降的东西,下楼去,逃命去了!
丁锐朝我大吼“快走,你不是爱裴遇凡吗?你忍心陪我去死,从此都见不到他?”
“我……”话还没说完,那嘀嘀声突然停止。
丁锐把我扑倒在地,整个身子屈着把我挡在底下,他双手按着我的耳朵。
没有预期的爆炸声,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皮越来越重,直到陷入黑暗。耳边是丁锐的呢喃,“锦年,如果我死不了,我一定要等你一辈子。”
再次睁开眼时,我是坐在木质地板上的,身上居然盖着一件西装外套。
可是,那外套肯定不是丁锐,更不是裴遇凡的。
丁锐呢?
我抬眸四处搜寻他的身影,却见到他被手铐铐在栏杆上,他还没苏醒。
“丁锐!”我想爬起来,却头重脚轻,根本没有力气。
这是哪里?我和丁锐被伤疤男转移了地方?那警察肯定找不到我们了!
我为这个认知害怕,万一,没人能救我们,是不是就只能死在这里?
到底是谁?伤疤男也说过,他们是收钱办事,所以,这根本就是一次策划周全的阴谋。
可目标到底是我?还是丁锐?我一时分不清,更不知要怎么从这个阴森的地方逃出去。
突然有脚步声沿着木梯而上,我一惊,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屏着呼吸,我听到脚步声越过我,往丁锐走去。
“丁锐,好玩吗?”
这个声音是……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