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滑落,越来越多,她扑倒在墓碑前,抽汽着,哀嚎着,痛苦又无助。
在场的人,瞧见那消瘦的背影,孤独的模样,闻着伤心,见者流泪,这悲伤的气氛一直在蔓延。
苏牧沉在刘文卿身边蹲下,把滑落的外套重新披在她的肩头,他看着墓碑上老太太,郑重而严肃,“奶奶,从今往后,我就是卿卿的亲人,这辈子我都会照顾她,不离不弃。”
说完这话,苏牧沉就拉着刘文卿起来,刘文卿悲伤难以自制。
“我答应奶奶会照顾你,就不能让你哭泣。”苏牧沉态度坚持。
刘文卿全身无力,靠在他身上,点点头,眼泪无声的流下。
刘家的亲戚见苏牧沉有办法,松了一口气。
时间不早,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只是这一次相送,是生死相隔,陆陆续续亲戚离开,走之前,众人都拉着刘文卿的手安慰,“卿卿节哀,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大家都是亲人,尽管来找我们。”
“对,你还有我们。”
……
可是在这一群安慰声音中,讥讽声不和谐的响起,“装什么装,猫哭耗子假慈悲!”
来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西装外套歪七扭八,走路踉踉跄跄,他此时才到,身上一身酒气,不知去做了什么,双眼通红,在老太太安葬大家都要离开时,他才来,态度嚣张,不可一世。
他谁也不看,推开刘文卿,趴在老太太墓碑前,哭得分外凄惨,“姑奶奶,你死好惨,你怎么不等等我,我是你的大侄孙子,我还没给你尽孝……”
这一哀嚎,所有人都愣了。
刘家的亲戚里,谁也没见过这人,“卿卿,这……”大家只能看着刘文卿,希望她能知道点儿什么。
刘文卿自然也不知道,但来者是客。
“你是谁?和我奶奶是什么关系?她老人家已经走了,希望你能安静点儿,不要叨扰到她老人家的安息。”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教训老子!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我才是刘家唯一的继承人!”刘南一把推开了问话的刘文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