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指挥所有人行动起来。

刘文卿愤怒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小轿车绝尘而去的背影，脑海里各种念头闪过，她知道，凭苏牧沉的能力，动用关系调取交警大队道路资料，找到杜文升，不是难事。可……如此一来，她，不痛快。

她眯着眼，嘴角决绝又坚定的的冷笑，杜文升，她要亲手抓住，一刀一刀割下他的肉，让他也体会今天她失去亲人恍如被凌迟的痛！

刘文卿垂下眼睑，对苏牧沉摇头，“为了他这种人渣，叨扰到奶奶安息，不值得。”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末了，她补充一句，双眸里的狠如光，一闪而过，不过一瞬，那光芒就被无尽的悲伤取代，最亲的人走了，什么也代替不了她心底的伤痛。

到殡仪馆处理老太太后续事宜时，她再度哭泣，几乎悲痛得晕过去。

“我瞧你悲伤过度，火化的时候我去就行。”苏牧沉温柔的擦她眼角的泪，扶着她找了个椅子坐下，体贴又温柔。

刘家有不少留下来帮忙的亲戚，见到这一幕，都暗中感慨刘文卿命好，就算没有了奶奶，也有了可以依靠的男人，有了家。

刘文卿没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她忽然就镇定下来，接过苏牧沉的手帕自己擦干眼角泪水，把所有的悲伤藏在心底，目光平静。

“不，我去。我要陪奶奶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女人这种生物，不是遇到事哭泣无助，柔弱不休，就是装作柔弱不休，利用男人怜悯处理问题？刘文卿却再次刷新认知。

苏牧沉不动声色诧异的挑眉，“那我陪你一起，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说着，他握住刘文卿的手，刘文卿的心并不如她神色那般平静，竟没发现。

灵堂上挂着老太太遗像，遗像下铺满白菊花，刘家的亲戚邻居，来来往往不断。

刘文卿神色憔悴的在大家怜悯同情的目光中，一遍遍对来人道谢。

才过了堪堪几个小时，她仿佛就老了好几岁，惨白的脸，无神的目光都让人心疼，特别是无人时，她憔悴的盯着遗像无声的哭，就算是陌生人见了，也跟着偷偷抹眼泪。

苏牧沉正在和助理交谈话，他冷漠双眸在看到刘文卿颤抖的后背，流泻出一抹异样的情绪。

黑白装饰布置的灵堂，安静无声，苏牧沉走到刘文卿身边，张张嘴想她休息，只是话还未说出口，门边传来嬉笑声，“贱人当多了就是有报应，就算不报应她，也活该报应在她奶奶身上，看到，老太婆死了，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