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琛气的眼睛里泛起血丝，仿佛要杀人了一般。

拼尽全身力撞在她身上，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恨她，恨她，恨她。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让他不好过，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顾依暖死死拽住床单，用力咬着唇，忍着被他撞击的疼痛。

她努力的让自己为他动情，只有动了情，才不会这么痛。

可是她竭尽全力，依旧没能成功。

她动不了情了。

她已经没有情了。

穆子琛心里又气又恨，额上的汗水顺着英俊的面庞缓缓落下，滴在她身上。

累得不想再动，他趴在她身上，报复似的咬了一口她的唇：“你这个坏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顾依暖疼的抿住唇，淡淡的血腥味顿时涌遍了口腔。

身体很痛，心更痛。

痛的难以自持，痛的无法呼吸。

穆子琛摁住她的双手，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

“再好有什么用？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萧锦烈那样的？江湛那样的？或者说，是刚才陌生男人那样的？”

“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你希望谁管？”穆子琛喘着粗气，眸中是她从未见过的目光，有心痛、有悲伤、有无奈、有慌张、有迷茫、有不知所措……

“谁都可以管，就是你不可以。”

“你这个女骗子！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穆子琛抱住她，紧紧搂住，“我没有杀江湛，我没有杀他。”

“你不用跟我说，我做不了主。”

“我只要你相信我。”

“相信又如何？什么都改变不了。”

穆子琛不知道该说什么，偏头吻-住她的唇，喊着唇瓣轻轻吮咬着。

顾依暖想要推开她，抬起的手却落不下去。

他现在这个样子，她实在不忍心拒绝她。

双手缓缓握成拳，告诉自己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没有得到她的拒绝，穆子琛心里几分欣慰，扯掉手上的手套，轻抚在她身上。

“老婆，不要离开我。”亲吻着她的唇，穆子琛轻声道。

“最后一次。”

“休想。”

顾依暖不说话，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放手就可以控制的。

周雨琪一日不死，她就不会再有跟他在一起的想法。

“暖暖，昨天的事情我不生气了，你不要跟他在一起好不好？”为了迁就她，穆子琛几乎要改了自己的性子，如果她还是不能为之所动，他真的无能为力了。

“啊？”顾依暖愣了一下，才想去昨天萧锦烈吻自己的事，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也不想解释，便道，“我不会跟他在一起，但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你不爱我了吗？”曾经从不会把“爱”挂在嘴边的男人，现在动不动就是爱不爱，他真的为她改变了很多，可惜，她视而不见。

“或许从来都没有爱过。”话音落下，顾依暖捏住了被褥，别过脸深深的呼吸着。

穆子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眸中的痛如悲伤逆流成河。

她……她居然……

从来都没有爱过！好一句从来都没有爱过！

她为什么要这么无情？回答一句不爱了，真的那么困难吗？

不爱了，至少曾经爱过，他还能有个念想。

可是她说，从来都没有爱过，从来都没有！

忽然间，感觉全世界都轰然倒塌。

既是没有爱过，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为他动情？

既是没有爱过，为什么会一次次心甘情愿的在他身下缠绵？

既是没有爱过，为什么曾经要跟他在一起，给他无限瞎想和机会。

“从来都没有爱过，是吗？”不甘心，他追问一次。

“是。”顾依暖回答的毫不犹豫。

“好，很好。”穆子琛似有若无点了点头，感觉心脏被人硬生生的劈开了，鲜血淋漓。

眸中忽然涌起一阵水雾，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他看不清她的脸。

他从来都没有把她看清楚过。

从来都是他一厢情愿，从来都是他以为她也爱着他。

穆子琛退出他的身体，拿过浴巾裹在身上，冷冷道：“要么你一辈子呆在这里，要么给我生个孩子，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