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
徐乔司正在品尝红酒,目光长远的看着窗外,闻声回头一看,看到梁伯匆忙的进来。他沉默无言,又回头望着窗外的一角,听说他们今天举办婚礼,没请一个亲戚朋友,只请了媒体记者去报道。
徐乔司冷声一笑,不太懂司御白这种做法,明明得不到大家的祝福还要为之,而且还想着昭告天下,他司御白娶了安锦兮。
在徐乔司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他并不想去参加,但想到安锦兮是别人的,心里头不痛快。
“什么事?”徐乔司冷淡的说道。
梁伯的脸色不太好,在徐乔司耳边说了几句话,令他脸色大变,猛地起身瞪着他,眼里的凌厉显露着他的愤怒和压抑,“砰”的一声,酒杯摔在地上,酒水染湿了地毯,“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千真万确!”梁伯说道。
徐乔司像是受到打击往后退,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意外的结局,而且今天还是她的婚礼,他不信,猛地冲了出去。他开着跑车,在马路上急速行驶,这几年的光阴在脑袋里穿梭,被诬陷坐牢,遭到迫.害,出狱,沦落如此地步,像是一条线连接在一起,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戏剧性的变化。他踩着油门,越来越快,眼底的凌厉令人打颤。
手机铃声突然打断了徐乔司,一个急刹车,轮胎擦地的声音,跑车静止的停在马路上,看到陌生来电,徐乔司放在耳边,里面的人直接开口说话了,“想知道三年前,我为什么指认你吗?想知道,就来找我。”
徐乔司听到梨落的声音,眼里夹杂着恨意,她和司御白害得他入狱,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手机一扔,徐乔司顺着梨落说的地址行驶而去。
到达咖啡厅,徐乔司从车内出来就散发着不近人情的气息,他大步流星,面目阴沉,轻缓的音乐和他的行动完全不符,看到优雅坐着,打扮光鲜亮丽的倩影,他眉头皱得更甚,在她面前坐下,语气抬高几分,“你还有勇气找我。”
梨落美艳动人,眼底带着自傲,微微一笑,“我为什么不能来找你?当年我也是个受害者。”
“你什么意思?”徐乔司目光阴冷,想要听她开口告诉他原因。
梨落镇定自如,抿了一口咖啡,“你不觉得我当年指认你很奇怪吗?我为什么偏偏指认救我的你?就算再没有良心,也没必要闹到让你坐牢吧。”
徐乔司脸色一变,眼眶猩红,极力忍住自己的怒火,看到梨落脸上得逞的笑意,他从心里厌恶,没什么好感,“别给我卖关子,有什么就赶紧给我说!”
“其实我想说的事和安锦兮有关。”梨落意味深长,嘴角勾着的笑意闪现出阴险的计谋。
教堂这边,安锦兮穿着洁白的婚纱,画着精致的妆容,手捧着鲜花,看上去纯净无暇,美不胜收,她心里头期待着和司御白宣誓的瞬间,估计他也很想和她走这个过程,在牧师面前见证他们的婚礼,不离不弃的誓言。司御白对她说过,他不信命,可他却信誓言,和她说,结婚的誓言一定要说。
这场婚礼没有请亲戚朋友,房间内也只有安锦兮和那些设计师们,看上去挺冷清的,但似乎有司御白在,她不觉得孤单。外面的镁光灯不停的闪烁,就算是他们两个人的婚礼,也格外的热闹,外面吵闹一片,许多窃窃私语的声音。凭着司御白如今的地位,吃饭睡觉都能够成为一段话题,也见外不怪。
咚咚,敲门声。
安锦兮正准备去打开门,那些设计师们却跑了过去,不给开门,朝着安锦兮眨巴着眼睛,“司先生,你空手空脚就想来接新娘子啊,难道就没给我们准备红包?”
门外的司御白本兴致盎然,很想早点见到安锦兮,无奈被她们这么一闹,有点郁结,皱着眉头,看向身后的人,问道,“你们准备红包没?”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哪里知道红包的事情,他们又没结过婚。
司御白摸了摸身上,搜不出任何东西,直接把贵重的手表从门缝中递过去,“够了没?”
设计师看到地下钻出来一只手表,有点错愕,拿在手里掂量着,这可是限量版的手表,竟然随便就给扔进来了,而且哪有婚礼不送红包送手表的。
安锦兮站在那,哭笑不得,还真像他的风格,红包没得,手表来凑,只要能兑换到钱就行。
“司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吧,别人都是送红包钱,你是送手表,就这么一只手表,我们怎么分啊。”她们刁难道。
司御白脸黑成锅底,结个婚还这么麻烦,早知道直接带着她在牧师面前宣誓就行,哪里用得到叽叽歪歪,又从明立手里拿过支票本,撕了一张递进去,“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