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兮面对这些人,确实有心力不足,她在公司这么多年,和这些叔叔伯伯比资历尚浅,从心里有几分敬重,但她绝对不会替安景德背这个黑锅,“各位叔叔伯伯们,请安静一下,你们先听我说。”
“是我疏忽了。”安锦兮和颜悦色,又不失态度,“公司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能说放弃就放弃,你们对我有所抱怨我也接受,前些日子公司好转你们也看得很明白,我有没有能力,你们也一清二楚,但这次账目亏空的问题不在我身上,我生大病没在公司,我不信你们都不知道。这笔账也不是我签署的。”
“那是谁?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有人说道。
面对众人的抱怨,安锦兮拿出自己的态度,看向安景德的地方,“我不在公司,公司还能有谁,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
顺着她的视线,他们纷纷看向安景德,眼底带着狐疑的目光,他们和安景德认识多年,是从安景民还在打拼的时候就结识,怀疑不到他头上,但经过安锦兮这一暗示,大家都不免对产生怀疑。
安景德脸色大变,还未来得及看安锦兮的好戏,倒是怀疑到他头上来了,否认,“哼,把罪责都推到我身上,这一出戏演得真好。你们都相信我做出这样的事情?”
有的人怀疑,有的人则不信,和安景德关系较好的都表示自己的态度,“认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转移公司公款,你们怎么怀疑到他头上来了。”
“我们都是一起打拼过来的,我不相信安总会做出这种事。”
安锦兮知道会这样,大家都不信任她,但她留了一手,拿到安景德签署的文件,他的保密工作做的很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资料,都是安景德为掩人耳目偷偷从公款里抽出的油水,在她生病期间,挪走的资金账目,还有他账户上的详细明账。
“我有没有说错,你们可以自己看!”
长长的账单纷纷下发,看到这些详细的明细都惊呆了,各各议论。安景德看到这些详细的账单,惊恐万分,他没想到自己做得滴水不漏还是被这小丫头查出来,连他秘密账户也调查得一清二楚,脸布上难看,面对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更加脸上无光。
“这这……”董事们哑口无言,他们怎么没想到安景德会做这些事情,“你得给我个解释,这些账目都是怎么回事?是你私底下说偷偷转移资金的事,怎么变成你是主谋!”
“亏我们还这么信任你,原来都是你搞的鬼。”
众人对安景德信任降到最低,那些账户都摆在桌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安景德想要逃脱责任是不可能的,他怒眼瞪着安锦兮,“这都是她伪造的,不是真的。”
安锦兮做足了准备,她已经想到安景德会背后一刀,把所有的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白纸黑字,一清二楚,你们和叔叔认识多年,应该很清楚他的签名,伪造是不可能这么像的,还有那些账号,那些亏空的钱都在他的私人账号里,这也骗不了人。这公司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我没有道理做这种败坏道德的事,希望各位董事能明察秋毫。”
“你……”安景德颤抖的手指着安锦兮,还想狡辩,“安锦兮,你诬陷我,你是怕我坏了你的好事,才这么不择手段,好狠的心……”
董事们看到证据,也不是傻子,况且安景德还有好赌的习惯,再信任和亲近,也在这些证据中毁灭,纷纷说道,“都是这么多年的老兄弟了,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情,眼看着公司处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你作为安董事长得弟弟也该承担几分责任,你看你做的好事,这可是要坐牢的!”
有人叹气,有人悲。
安景德羞愧得脸颊通红,不甘心,气急攻心,摸着胸口处,涨得脸通红,死死的瞪着安锦兮,“安锦兮,你别以为这样就算了……”
说完,就倒下去。
“安总,安总!”
看到安景德这般倒下,大家都急慌了,没想过他会突然心脏病复发,围上去扶住跌倒的安景德。
安锦兮看到这一幕,不慌不忙,“叫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
她说完,直接走出了会议室,反正这件事就此了结,也不需要她在场。
会议就此告终。
夜色微凉,半弯月牙挂天空。
安锦兮回到别墅时已经很晚了,女佣都已睡下,只剩下她像个孤魂野鬼在客厅里游荡,白天她在公司和安景德勾心斗角,晚上却为了司御白的事情心烦,他一直没回来在医院照顾黎落,她不得不怀疑他们之间有着她不知道的秘密。
她微微苦笑,失落和疲惫聚集全身,换掉鞋子上了顶楼,看到司御白为她建造的花房才能让心稍微得到满足,花房不知什么时候建造完成,只剩下门没有安装,坐在榻榻米上仰望着星空,眯着眼睛,想到的还是司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