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兮无法理解罗颜,为了控制自己的儿子不折手段,用尽方法逼着她离开。
“叮叮。”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床上的手机亮着屏幕,再一次出现俆乔司的名字,罗颜见着这名字微微蹙眉,一脸冷淡,捡起来狠心的关机,彻底隔绝任何人的打扰。
安锦兮挣扎了好几次,绳子太紧,根本无法动弹,看来挣脱绳子是不可能了。她猛地抬头,冷静的说道,“我想上厕所。”
罗颜回头看着安锦兮,冷声道,“安锦兮。”
“人有三急,这种事憋不住的,你已经绑了我这么久,早就憋不住了。”
有一丝希望,她就不可能放弃。
罗颜见她人单力薄,思索了半会,充满着自信,还是让保镖给她松绑。
安锦兮动了动僵硬的手指,酸疼得厉害,慢吞吞的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后面跟着两个粗壮的大汉,她微微偏头看了看罗颜,发现罗颜也在看着她,心底有几分芥蒂,不敢太正面凝视着她。
她不能在众目睽睽中逃离,毅然的进入洗手间想办法,反锁门后,她寻找了一番,除了洗发水沐浴露一些洗漱用品之外,她看不到任何一件利器,连一枚刀片都是奢侈,在浑浑噩噩中,安锦兮猛然吸了几口气,紧张得跪在地上在边边角角的地方摸索一番,想要寻找到奇迹,可事实并没有她想象那么顺利。
安锦兮急躁不安,又从地上起来,抬头看到面前的镜子倒影着自己的面容,微微怔楞,突然有了想法,找不到任何东西,那么就只能……
水龙头开到最大,湿湿沥沥的水洒声特别嘈杂,能够掩盖住噪音。站在门外的保镖听到里面的水声没有过多反应。这给安锦兮制造了有力的机会,猛地用沐浴露砸向镜子,还好镜子里门比较远,噪声也不至于太大。
为了混听,各种声音干扰,以至于保镖根本没有听到砸镜子的声音。
安锦兮心里头紧张得要命,只要被发现一次,之后的任何行动都有可能受到影响,他们对她的看管更加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机会。
快点,快点。
安锦兮在心里头默念。
镜子出现裂痕,碎了个角,安锦兮眼中仿佛看到了希望,唇角微勾,更加用力的砸,终于镜子完全肢解,她抠下像月牙形状小巧的碎片,握在手里完全发现不了。她拿在手里,已经顾不上什么受伤,此时这碎片就是她的救命符。
她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走出洗手间。
保镖重新把她重新绑在椅子上,并没有发现她手里的碎片,看守在两边。
“你要绑我到多久?”安锦兮和罗颜搭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罗颜此刻优雅的喝着红酒,站在窗前如同女王一般存在的人物,微微侧脸看向安锦兮,有种不可轻视的姿态,“你答应我的要求,等到合适的时候,自然会放了你,在这之前,我得确定小司的心意。”
“你就不怕司御白恨你吗?”安锦兮变得格外冷静,手里头的碎片不停的割着绳子。
“这么多年我都在为他谋算,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我的好。”罗颜说到司御白,眼底带着温和的目光,“小时候的小司眼里只有我这个母亲,不管我做什么说什么,他都照做,因为他知道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容易。我虽是小司爸明媒正娶的妻子,却流落在外三年才回到司家。那时候小司爸死了,司学良怕后继无人才让我们母子回家。
一开始,司学良并不在意小司。是我费尽心思才让小司走到今天,带着他在这个庞大的家族中生存,付出的代价比你想象中还要多。你以为司家就只有司铭一个敌人吗?不止,表面上那些叔侄都对司学良奉承有加,夸赞小司年轻有为,背地里又谋划着自己的野心,在这个家族中是最没有人情味的!”
罗颜张开双臂,说得格外激动,眼睛里带着谁也不信任的光芒,这种眼神她在司御白眼中也看到过,除了相信自己以外,其他人的话都不可信。
那般的敏感和警惕,就算睡觉也十分浅眠,很怕睡得太死就会有人害他。
司御白的床头总是会放着冰冷的手枪,每次睡觉之时必带,有次她看到问司御白,为什么睡觉还要带枪。
司御白说,只有死的东西才不会骗你,我不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