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中午还和她说过话,说完后她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我不知道去了哪里。“黎落擦掉眼角的泪水,变得十分的平静。司御白的一席话令她安静下来。
闻言,司御白转身走出了房间。
黎落双腿发软,跌坐在床上,瘫痪的躺着。她捂着脖子,一圈青紫,火辣辣的疼,刚才司御白是真的没有留情,想要致她于死地。如果她不说出那番话,他估计就像是嗜血的野兽,活活的把她掐死。
他一向清冷寡淡,对人绝对不会凶残到这种地步,看到受伤的小猫小狗都会有怜惜之情。
从三年前,他就变了,变得冷漠无情,沉默嗜血,睡觉会把枪放在枕头底下,有风吹草动,下意识的就是拔枪。
出门在外,有人动手,他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这就是现在的司御白,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司御白换了一套西装,笔挺的西装衬着他的伟岸,颀长的身形挺拔壮硕,俊容冷漠凛然,有着疏远的清冷,他转动着无名指的戒指,闪烁着碎碎的光泽。
没人敢大口呼吸,静谧得就像不曾有人在。
明立匆匆忙忙从外面走出来,低头道,“少爷,调监控查到少奶奶开车去了药店,买了一些药又去了咖啡厅,不巧的是咖啡厅的监控坏了,查不到少奶奶的踪影,她的车停在那里,没有开走。没有人知道少奶奶去了哪里。”
司御白的手紧握了几分,脸色异常的凝重。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天亮之前把安锦兮的具体.位置查到,我要看到活着的安锦兮,要是有半分差池,你们也别回来了!”
司御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在昏暗的房间内犹如鬼魅的召唤,冷得令人发颤。他看着东边一角,已经泛白,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又凝重的眯着眼。
“是。”保镖匆匆的走开。
须臾,司御白转过头,眼睛里带着十足的杀气,望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人。
三名保镖脸色惨白,跪在地上低着头。
司御白俊脸紧绷,手指微微握紧,伸腿就是一脚踹翻了保镖,又拿起一旁的椅子砸过去,落在其他两位的背上,椅子瞬间断裂,变成支离破碎的残骸。
三名保镖低声呜咽,倒在地上起不来。
司御白脸上带着凝重的戾气,低吼道,“滚,现在就给我滚,最好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保镖们掩饰脸上的痛苦,赶紧从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
所有人都惊呆了,吓得脸色灰白,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司御白如此的疯狂,残忍,不由都担心祸临其身,瑟瑟发抖。
此刻的司御白眼眶猩红,令人畏惧。他从茶几上拿过车钥匙,大步流星的走出别墅。
东方泛白,斜角一缕橘色。
酒店内,高级大床上躺着靓丽的身影,黑发洒在枕头上,犹如瀑布,衬得她格外的娇小,白皙的脸庞泛着微红,卷曲的睫毛似蝶翼覆脸,正在熟睡。
坐在一旁沙发的俆乔司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的脸庞发呆,时不时的发笑。
他从起身走到床边,蹲着身子,单手支撑着下巴,凝视着她恬静的脸庞。
昨天她发烧,全身滚烫,为了照顾她,一宿没睡,直到早上退烧,他才放松,本来疲倦的他看到她的脸庞,睡意全无,就想这样盯着她。
难得的宁静,他不能错过。
俆乔司喉咙发紧,干涩,看着她有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脑袋情不自禁的越来越低,星辰般的眸子微眯,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在不动声色之下亲了一下她的唇瓣,就像蜻蜓点水。
她的唇很软,就像果冻一样,亲一口他觉得不够,眼睛里闪烁着光亮,犹如一个得到糖还意犹未尽的孩子。
他拾起她的一抹发绕在手上,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又摸着她的脸颊,柔软的触感,令他心脏,猛然的跳动,有点儿紧张。
“要是你属于我该多好。”俆乔司苦涩的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神格外深情,“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喜欢上你了。可我坐过牢,骨子里还有些自卑,因为我的手上沾满了血。三年前我还是个受害者,但别人都认为我杀人未遂,判了三年牢狱,送进监狱的那刻,我的父亲漠然,根本没想过救我,从此我把杀人未遂坐实了。只有你认为我是个好人,其实我并不是个好人。”
他深情并茂的说着,嗓音磁性沙哑,就蹲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嘴边亲吻。
他还没来得及拿毕业证就送进了监狱,这三年在监狱里过暗无天日。
打架,斗殴,争夺主权,这是监狱里经常干的事情。
监狱三年他就像个混混,从天真无邪,变得阴冷黑暗,只需要一瞬间。
刚进来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懂,天天挨打,最严重的时候肋骨被人打断三根,躺在病床一个礼拜,他终于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为了能够保护自己,每天都保持着高度警惕,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情。他认识许多杀人犯,也在监狱打死过人,断胳膊少腿是家常便饭。从踏入监狱那天开始,他就与好人绝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