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身黑色的西装,外面套着黑色风衣,头戴圆顶帽,斯文儒雅,又英俊潇洒。与他搭档的秦淮,穿着《乱世军阀》戏里的那件浅蓝色旗袍,小巧的个子,精致的面孔,仿若雨中的白茉莉。俊男美女站在一起,绝对养眼。
凌晨退出娱乐圈下海经商已经三年了,现在身价不菲,是货真价实的霸道总裁。会演戏、会经商,还长得帅,这让他圈了无数粉。
告别三年突然回归,光这一个号召力就非同凡响。
连秦淮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回来,在愣怔之时,就被凌晨抱到马背上,绝尘而去。
猝不及防之时两个同伴被打劫走了,凤棠孤零零地立在烟雨中,对着导演耸耸肩,那意思——不带这么欺负单身狗的。
导演嘿嘿一笑,接着又一阵马蹄声传来了。这回不是疾驰,而是悠悠然的。马脖子上似乎还带着铃铛,撒下一路的铃声。
“这马骚气十足啊。”凤棠呐呐地道,觉得这速度要走过来还需要段时间,往墙壁上慵懒地一靠,撕了一片莲花瓣,放于唇间慢慢嚼起来。眼帘微垂撕着莲花瓣玩儿,眉眼间透出一种漫不经心的风情。
一片莲花嚼完,那马果然到了,站在屋檐下打着响鼻。凤棠徐徐抬眸,淡淡地道:“这响声叮叮铛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湘西赶尸匠呢。”
喻征:“……”
他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屋檐下的女郎,一身暗红丝绸旗袍,胸口至腰间处用黑线绣着缠枝牡丹,透着神秘的风情。旗袍裙摆长及足祼而开叉至胯骨处,走动间露出两条白皙如玉的大长腿,清冷绝艳,犹如红梅漫山焚晧雪。
她修长的指尖夹着根莲花茎,是拿烟的姿势。喻征情不自禁地想到蓝调酒吧的晚上,她将烟头狠狠地揉到那人眼瞳里,顿时觉得心头火辣辣的。
喻征今日穿了一身民国的骑装,格子衬衣领口解开,露出一段脖颈。手肘后打着补钉,到现在依然不过时。衬衣外搭配着法兰绒地夹克,脚上踩着棕色的马靴,一副民国贵公子的派头。
两人相互凝视了会儿,凤棠随手丢了花瓣,在青石板街上撒下一地残红。她迈着标准的猫步向他走来,慵懒而风情。
喻征微微俯身,很有绅士风度地向她伸出手来。凤棠握住他的手,而后一撩裙摆,身姿极其利落潇洒地跃上马背,与方才的慵懒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一瞬间从波斯猫变成野豹子。
喻征喊了声“驾”,马儿优哉游哉地往前走,撒下一路铃声。他们在巷子里的一间私塾前停下,隋唐、凌晨的马已经拴在那里了。
两人不慌不忙地进去,苏是和秦淮已经换了套衣裳。秦淮着民国时的洋装,优雅靓丽,与凌晨西装配一脸。
苏是则穿着月白色的绸缎长衫,短发上抹了发胶,胸前挂着怀表,指间戴着扳指,一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感觉。与军装的隋唐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将军与先生的断背组合。
大家正琢磨这是要做什么的时候,导演进来了,手里提着个破锣,敲了下润润嗓子,“各位公子小姐,老衲这厢有礼了。”
众人盯着他锃亮的光头,觉得头皮一紧。
“今天大家聚在这里呢,也算是缘份,故而要举办一场盛会,——华山论贱。”
苏是疑惑,“剑呢?”
导演神秘一笑。
秦淮问凌晨,“你会用剑么?”
凌晨看了看其他四人,一个是退役军人,一个是打星出身,一个跆拳道高手。剩下一个喻征,据说还是个击剑高手。他暗暗地抹了把汗,“鸭梨好大啊。”
秦淮举手发言,嫌弃地瞥了眼凌晨,“导演,我换个搭档行吗?”
被女友嫌弃的凌晨:“……”
导演撸了把光秃秃的头顶,“别急别急,此剑非彼剑。”
秦淮试探着问,“贱人的贱?”
导演露出一个挑事儿的微笑,“简而言之,说出对方的糗事……”
众人:“……”
秦影后甩出一个高冷的哼声,“我们是好闺蜜才不会互相揭短呢。”一面飞快地打开手机,秀出苏是的丑照。
苏是:“……”这个事情搞得有点大。
第一期节目在他们互相揭短中落幕。马不停蹄地又开始了第二制录制。取景于沙漠,请来了许多、王少聪。两个逗比富二代一出现,整个画风就不对了。他们是铁哥们儿,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然而平生的愿望就是怼死对方,从现实怼到网络,又从网络怼到节目上,深刻地诠释了什么叫相爱相杀的最高境界。
同上期一样,依旧是景点与汉服组合,取景于杭州。晚上在许多的怂恿下,他们去了酒吧。本来这段是不打算拍的,后来想想既然是真人秀,就真实些,派了一个摄影师跟着。
说来也巧,他们在酒吧里遇到了王少聪的客户,是四个日本人。王少聪手上正有笔生意也跟对方谈,就邀请他们一起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