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涌到他被碰触的那处去了,耳朵已经忍不住要冒出来了,全靠毅力生生的压住,嗓音都哑了,“别乱来,你的伤还未好。”
谢瑾宸也是明白的,眼下没有什么比给大哥找药更重要了。压下翻涌的情潮,“我这伤也不知道还需要几日,真想快点好起来,还真没这样缠绵病榻过。”
舒白替他梳理着头发,“真希望你的雪青兄长还活着,再给我们一朵花,你也不至于受这样的苦。”
谢瑾宸莞尔,“你的雪青兄长,这话怎么有点酸溜溜的?”
舒白原本没有那个意思,被他一说还真就生起点醋意来,“当日也不知是谁枕在我肩膀上,一边一边的叫着雪青哥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仪他呢。”
翻起旧账来谢瑾宸可也不示弱,“那个托昆仑毒童送酒给你的人又是谁?你们的关系似乎也匪浅吧?你当时那神情,我可也介意的很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舒白的神情猛然僵了起来。
那个人,是豫越。
谢瑾宸原本也是随口一句调侃,见他脸色都变了,心里不由一酸,果然他心里还有一个人的位置么?
不过片刻舒白便恢复了常态,扶着谢瑾宸转过身来,“我看看你背后的伤。”
越是太平掩饰,便说明他越再意吧?谢瑾宸不由得吃味,“已经没那么痛了。”
舒白解开他的衣服看了看,痂生长的速度很快,再过一两日大概便会脱落了。不过比之舒周等人疗伤方法,这伤恢复的已经算是慢的。
他叹息道:“你昏睡这几日我也试图向父亲大人求助,只是他竟然没有理我。哎,我这个正经的儿子,竟然还比不上二哥,真想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想知道去问问不就得了。”
舒白挑挑眉,“你对你们谢家也是疑惑重重,你问大哥二哥,问得出来?”
还真把谢瑾宸给堵住了,干巴巴地道:“想来他们瞒着我们,总有他们的理由吧。”
舒白抚摸着他的伤口,痛惜地道:“这么深的伤,以后肯定会留下伤疤的。”这一下若是留在普通人的身上,早就被劈成两半了吧。
谢瑾宸浑不在意地道:“大男人,有没有伤疤又何妨?”
他这话也只是安慰安慰舒白而已。谢家儿郎风流自许,也是极为看重皮囊的,内敛沉稳的谢胤不还有个簪花谢郎的美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