獬豸坐到他对面,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金须须移到他身旁坐下,替他斟了杯酒,“这是从舒白那里拿来的,人间的酒我还真没有喝过几回,你喝过吗?”
獬豸的声音有些浮,“没有。”
金须须又凑近了些,将酒杯端到他面前,“他说喝醉是种好滋味,要不要尝尝?”
獬豸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考虑到两人是初次饮酒,舒白找的是比较绵柔的。不过欲成好事儿,需得重药,后劲之大你们懂的。
结果两只没出息的神兽,三杯两盏就喝晕了,迷迷糊糊地躺到床|上去了。金须须的尾巴甚至都露出来了,感觉体内一阵阵躁热,扯开自己的衣襟,龙尾巴不住地甩着,仿佛蹭到了什么,不过焦躁的他已经顾不得了。都说龙性淫,果然是不错的。他现在好想……好想扑倒旁边的人啊!
内心的小火苗终于压抑不住,他翻过身来压住獬豸。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看到对方的眼底亦是熊熊的火焰,在他扑过来的一瞬间,那火焰终于抑制不住,喷发了出来。
窗外,野猫依旧在焦躁的叫着,载沉载浮间,金须须恍恍惚惚地想,春天果然是个容易发|情的季节。
隔日一大早,舒白就想去打探消息,他昨晚在酒里稍稍加了点料,不知道事成了没有?想到能看到神似谢胤的人被扑倒,他就有些急不可待。
只是还没有下床就被谢瑾宸一把拉了回去,整个人都压了过来,暧昧地蹭着他的脖颈,“还有力气下床?”
他这一说舒白才感觉到腰好似被折断了似的,“我去看看金须须。”
谢瑾宸咬着他的耳朵,危险地道:“大清早的想着别的男人,嗯?你最近和它走得有点近啊。”于是醋意大发的谢瑾宸又将舒白压回床|上狠狠地折腾了番。
舒白终于受不住睡过去,谢瑾宸施施然下了床来,出门看见獬豸站在屋檐下,一副神清气爽。他挑挑眉,“吃掉了?”
獬豸耳根有些红,轻轻地点了点头,“那种药……”
谢瑾宸于是回房里拿出盒药来给他,语得心长的传授经验,“做为一个好的小攻,一定要仔细替对方清理,按时涂药,温柔关怀,这关乎到长久的幸福……”
獬豸一副受教的表情,拿着药走了。犹记得那一日,那两只麻雀咋咋呼呼地道:“不好了不好了,院子里的那只金龙竟然喜欢鸟”,獬豸忽然就惊了。
在谢氏宗祠里,金须须明明就答应要陪他天长地久作个伴的,这才没几年就移情别恋了?黑贝贝觉得很悲伤,垂头丧气地趴在屋檐下。
这时谢瑾宸来了,见他状态不对就问怎么了。
獬豸见惯了他与舒白腻歪,其实是无比羡慕的。单身的几万年的上古神兽,终于羞羞答答地说出了自己的心事。于是谢瑾宸慷慨相助。
晚上的时候谢瑾宸就告诉他,他从舒白那里得来消息,原来金龙对他也是有意思的。
黑贝贝欣喜不已,差点没蹦跶过去向金须须表白。好在谢瑾宸及时拉住他,“稍安勿躁,等他送上门来。”
于是它耐心十足,不动声色,终于等来了这一场饕餮盛宴。
谢瑾宸回到房间,望着还在昏睡的舒白,不禁诡异一笑,揉捏着他的耳垂,“想要让金须须扑倒黑贝贝找点成就感?太天真了。我们谢家儿郎岂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扑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