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然背着我走了不到十分钟,我就觉得受不了了,老是要往下掉,胳膊用力勾着他的脖子,又酸又疼,整个上半身贴着他的背,被他的走动颠得都快吐了,腿也酸得厉害,根本挂不住他的腰。
“安然,别再勒了成么?我要被你勒死了!”他半真半假地“咳咳”了两声,把我往上耸了耸。
又是一颠,我差点真吐了,连忙摆着手说:“算了!算了!我要下来!我自己走!”
“你不是脚疼么?”肃然摇头,一本正经,“还是我背你吧!爸爸让我照顾你,我怎么能明知道你脚疼,还让你自己走呢?”
我!!!
这特么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对吧?
我挣扎着要下来,肃然假惺惺地拦了两句,就把我放下来了,可我一下地就后悔了。
我的鞋子被他扒下来丢路边了,要么我光着脚丫子在这儿等,要么我光着脚丫子走路。
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在整我,将计就计地整我!
我懒得跟他服软,闷着头往回走去找鞋子,他见我真火了,这才有些急了,对我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说着就急匆匆地往回跑了过去。
我看他跑远了,嘿嘿一笑,九十度拐弯往前走。反正这儿的地面很平整,无非是有点硌脚,绝对不会受伤。等会儿他找不着我,我看他急不急!
我这么一路走下去,走了大约十分钟,穿过一片叫不出来的矮小作物,走到另一条路上。我蹲在路边,正打算给舒梦阿姨打电话告状,突然,两束亮光射了过来。
有车进了农场!
我大喜过望,连忙站起来,招手拦车,不到一分钟,车子在我边上停下,我过去敲车窗。
车窗摇下,探出一张很年轻很英俊的脸,笑眯眯地问我:“CanIhelpyou?”
救星啊!救星!
“我要回家,但是我走不动了,能不能让我搭个顺风车?”我回了一句英文。
帅哥很有绅士风度地笑着回了一句“sure”,打开另一侧车门。
我上了车,得瑟地把手机调成静音状态。最多三分钟,肃然就会发现我不见了,等会儿他打电话过来,我坚决不接,让他着急去!
我跟帅哥攀谈起来,他告诉我,他是这家农场主的儿子,叫做Harlem,刚刚从中国交流回来。
我顿时乐了,这是舒梦阿姨的继子啊!
我连忙做了个自我介绍,表明身份,他“哦”了一声,笑道:“你就是安然啊!”
我诧异地问:“你知道我?”
我只知道舒梦阿姨的丈夫Michael叔叔有个长子,是前妻生的,但是从来没见过,没想到他居然长得这么帅!
车里的光线很暗,其实我是看不太清他的五官的,但我就是觉得他帅,要命的帅,这可是将我从困境中解救出来的大英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