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定,万幸,宝宝没生病!
挂了电话,秦亦恒连忙问:“圆圆,安安怎么说?”
“安安她……”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什么都不肯说,她说不想见到你,如果你在,她就不告诉我们宝宝在哪里。”
“她!她怎么能这样?她这是在拿宝宝的命开玩笑啊!”秦亦恒顿时出离愤怒了,气得破口大骂,“真是胡闹!”
“现在怎么办?宝宝是咱们亲生的,安安再怎么疼爱宝宝,还能比咱们这对亲生父母更揪心么?现在宝宝病着,她能拖得起,咱们也拖不起啊!宝宝更拖不起啊!”我一边说一边抹眼泪,悲切切地抱着秦亦恒直哆嗦。
秦亦恒一言不发地揽着我的腰往外走,回到车上,沉沉地说:“圆圆,你先别急,我马上去查,一家一家医院查过来,肯定能查到宝宝在哪里!”
我抽抽搭搭地摇头:“没用的,亦恒。安安既然打定了主意不让你找到,她就不会傻乎乎地用宝宝的实名信息住院,她怎么说也是秦氏的千金大小姐,商业圈的神童,怎么可能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
秦亦恒沉默了片刻,重重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恨恨地骂道:“他妈的!都怪我!太惯着她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先见到宝宝,亦恒,你先走吧!你在这里,安安不会让我见到宝宝的!”我泣不成声,扑倒在秦亦恒怀里直抽抽。
我发誓,我是真急,虽然宝宝没生病,可是这么多天的分别,我对宝宝的思念已经浓烈到极致了,在上海的那一通电话,以及这几个小时以来的煎熬,我是真怕了,虽然明知道宝宝很好,但我还是怕,不把宝宝抱在怀里,我就安不了心。
秦亦恒咬着牙,沉沉地看着我,看了很久,才用力别开头,咬着牙说:“如果你走了,还会不会回来?”
“会!”我毫不犹豫地回答,用力抓着秦亦恒的手,“我想过了,安安这么极端,对宝宝的成长肯定有弊端,万一以后宝宝受了她的影响,也像她一样,这辈子就毁了!”
秦亦恒托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定定地看着我,看了许久,突然低头就吻。
一吻深长,带着刻骨的决绝与狠戾,秦亦恒红着眼睛放开我,一字一顿道:“方圆,别骗我!”
我心一抽,不由自主地怯了,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想落荒而逃。
我眨了眨眼,挤出来一串眼泪,哽咽摇头。
秦亦恒一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眼神凶狠,语气冷厉说:“圆圆,不要骗我!否则……”
我咬着牙,重重地点头,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含泪说道:“我会尽快回来,等到宝宝好了,安安那边缓和了,我就回来。”
我不敢听他说出任何惨烈的后果,可我还是要骗他。
的确,这几天秦亦恒对我很好,我要什么,他给什么,展氏几十亿的股份,他二话不说给了我,可是那又怎样?
区区几天的好,就能抹杀那些惨无人道的伤害与折磨了吗?秦亦恒起先对我比现在还好呢!可是后来呢?后来他亲口告诉我,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报复,他对我,一点点爱意都没有。
现在他为了要得到宝宝,付出什么都答应,嘴上说的是爱我,可事实上谁知道?安安不可能把宝宝让给他,我也死都不肯原谅他,他固然财雄势大,可真要是打官司跟我争抢宝宝,也得费一大番功夫。但是如果他能够娶到我,宝宝理所当然就是他的孩子了,只要他先把宝宝弄到手,哪怕以后再踹了我,我都很难再争到宝宝的抚养权。
别怪我以恶意揣测秦亦恒的用心,我是真的伤不起了。
秦亦恒得到我的保证,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看了好长时间。我不太敢看他,生怕泄露了一丝半点不恰当的情绪,窝在他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好半晌,秦亦恒才闷闷地问我:“现在怎么办?送你去找个酒店住下吗?”
“嗯,随便找个最近的宾馆什么的凑合一夜就好,等到天亮了,我再打电话问安安吧。”
秦亦恒闷不吭声,点了一支烟,抽完了,才发动了车子,把我送到酒店安置好,他黯然问我:“我能不能陪你到天亮再走?”
“嗯。”我抱着秦亦恒,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秦亦恒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沉默了好半晌,才低落地叹息了一声:“圆圆,你瘦了好多。”
我没接话,静静地跟秦亦恒拥抱。
拥抱有个什么都比不上的好处,那就是两个人不用脸对脸,身体虽然紧密相贴,可他却看不到我的表情,猜不到我的心思。
这大约是最近,也最远的距离了吧!
依依惜别的气氛越来越浓烈,蓦地,秦亦恒的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