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莫安笙玩笑地叹息了声:“就是脾气大了点。”
“你别不满足了!这个世上哪有人十全十美的,虽然他脾气差,但他愿意为了你放低身段,就说明他从心眼里在意你。要不是碍着你,他估计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有吗?”
“很有好不好?!”乔好手指点点莫安笙的肩:“你就偷着乐吧,这样的极品男人,随便放哪里,都是一堆人抢的。”
……
坐在乔好的车里,莫安笙还是给顾余生发了条短信:“开车小心点。”
没有回复。
莫安笙又给别墅那边打了电话,得知顾谨言玩累已经睡下,就没过去接他,直接回去了。
送走乔好,莫安笙洗完澡,看了会儿电视,差不多十点钟时给顾余生拨了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过去没人接听。
莫安笙想他可能正忙,没听到,过了二十来分钟又打过去。
这次,接了,但不是本人,是之前给母亲做手术的苏医生,他说顾余生喝醉了。
而其他人也都喝了酒开不了车,莫安笙跟他要了包厢号,说了谢谢挂断电话,换了身衣服就打车去接人。
刚在会所门口下车,苏医生的电话就到了,好说歹说要下楼来接莫安笙。
莫安笙在大堂等了会儿,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从电梯出来,拿着部手机笑呵呵地小跑过来:“等急了吧?”
“我也刚到。”莫安笙回之一笑。
乘电梯上楼时,苏医生主动跟莫安笙搭话:“这会儿车是不是很难打?”
“还好,我提前手机预定了。”
“余生他很少有喝高的时候,今天可能被哥几个灌的。”苏医生突然转了话题,从电梯光镜面里看着莫安笙:“你们晚上一起吃饭了吧?本来他订了这边包厢说要带你一块跟我们吃个饭……”
“是他订的包厢?”莫安笙困惑。
“是呀,下午跟我们几个打电话的,诶?你不知道?”
所以,顾余生今天是特意想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但她却误以为……不知为何,莫安笙心头怪怪的。
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不告诉她,而是答应她在餐厅吃饭?如果知道是这样,她也不会一直拒绝来这里。
进了包厢,莫安笙看到几个跟苏医生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正在打扑克,里面有淡淡的烟味,但不浓。
瞧见跟着苏医生进来的莫安笙,都纷纷望过来,一时间跟莫安笙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莫安笙先冲他们露出一个笑。
在那几个人里,她没看到顾余生,苏医生看出她的想法,“他在那呢!喝多了……”
莫安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灯光阴暗的角落,沙发上,顾余生仰躺着,闭着眼,眉头微皱,像是醉了,左手臂搭在额头,莫安笙过去唤了他一声,顾余生其实没睡着,听到她的声音就睁了眼,眼底布满了血丝,身上酒气有些重。
他捏了捏眉心,却克服不了太阳穴的胀痛,声音有些沙哑:“怎么过来了?”
“我让她过来的。”苏医生凑过来,“我们没人能开车送你回去。”
顾余生淡淡地看了眼他,拿过一旁的西装就站起来,有些晃,莫安笙忙上前扶住他。
他低头看着她,无声却胜有声。
安排门童拦好出租车,莫安笙扶着顾余生上了车。
顾余生坐进车里就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看得出醉得不轻,莫安笙转头看着他,想起苏医生说的那番话,忍不住往他身边坐了坐,低头看着他搭在腿上的手,她握住,说:“我不知道你是特意为了我请他们来的。”
“我不知道你是特意为了我请他们来的。”莫安笙说完望着他。
顾余生没任何反应,就像睡着了,呼吸也很轻缓,被她握着的手也没动一下。
视线下移,落在他的左手上,那枚银白色戒指还戴在那,莫安笙忍不住又说:“睡着了?”
“……”
莫安笙收回目光,看向另一边车窗外的夜景,影影绰绰。
忽然,她的肩头一沉,侧头,闻到男人身上的烟草味和酒气,浓烈中又带着清冽。
他比自己高了二十几公分,这样靠着,难免不舒服……
莫安笙正想拨正他的头,让他往后靠在座位上,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别乱动,就一会儿。”
手顿在半空,莫安笙收了收手指,最后还是垂下来搁在腿上。
看他闭眼蹙眉的样子,她问:“很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