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发因为挣扎而显得乱糟糟的,被撞的地方还红肿着,眼泪还不断从眼角滑落,顾余生在商场上向来雷厉风行,可一面对这种情况,却有些慌乱的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得摆低姿态,压低声音,“真的有那么痛?”
本就哭的不能自已的女人突然侧过头,一口咬住他撑在床上的手的虎口上。
这一口咬的可真是狠,毫不留情,他几乎都感觉她尖锐的牙齿要刺破手上皮肉,看来这个女人对他倒是真的怨恨,顾余生皱紧着眉,却没有甩开,而是任由她咬着发泄着。
莫安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的这么狠,仅仅是因为被撞到了还是因为这长久以来压抑的心情,所以当顾余生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想也不想的就咬住了他的手,是发泄也是寄托。
突然,额头疼痛的地方感觉到一阵轻柔的抚.摸,顾余生轻轻地揉着她红肿的额角。
莫安笙松了牙关的力道,抬头看向身上的男人,下一瞬咬在嘴里的手移开,取而代之的是温热的触碰。
顾余生的薄唇覆在她的唇上,舌尖舔着她诱人的唇瓣,莫安笙微微张口,他的舌头就钻了进去,和她柔嫩的舌头纠缠着,莫安笙的“嗯”了一声,顾余生却将她压得更紧。
唇舌交缠的让屋内的空气都燥热起来,莫安笙猛吸了一口冷空气,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跟竟然跟顾余生吻得难舍难分,甚至是她的双手还圈住了他的脖子,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莫安笙抬脚将顾余生从床上踹了下去。
顾余生没料到莫安笙会有这个举动,被踹倒在地上的姿势有些狼狈,他的神情有一瞬的迷茫,待反应过后却沉了脸,这向来是他生气的前兆。
莫安笙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
只是她的手还没碰到门把,腰身就一紧,随即整个人被搂抱拉扯的又再次倒在了床上,顾余生反锁了门,欺身而上,一只手就将她一双粉拳高举在头顶上,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在拉扯她的衣服,咬牙切齿地说着:“莫安笙,你他妈就是欠收拾!”
“顾余生,你给我放开!别扯我衣服。”莫安笙觉得顾余生私底下就是披着完美教养人皮面具的无良混蛋。
顾余生怎么会听她的,不仅没停,反而加大了手上动作。
突然门口响起重重的敲击声,随即顾谨言担忧的叫声也响起:“安安,你在里面么,快开门,你怎么了?”
顾余生的动作一顿,莫安笙趁机推开他,连滚带爬地下床,慌忙地整理着衣服跟乱糟糟的头发,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深吸了一口气才打开了门。
门外的顾谨言手还高高举着,抬头就看见莫安笙红肿的眼睛,立刻心急如焚,“安安,你怎么哭了,哪个混蛋欺负你了?”
莫安笙怎么能在顾谨言面前说你爸就是那个混蛋,于是就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就是沙子吹进了眼里。”
沙子,房间里怎么会有沙子呢?
顾谨言半信半疑,侧过身子却发现爸爸也在卧室里,立刻惊讶的大叫起来:“爸爸,你怎么也在这里?”
顾余生已经整理好衣服,脸上面无表情,沉静如水,听了顾谨言的质问,也只是稍稍抬了头,两手插在裤袋里直接越过门口的两人走了出去。
莫安笙低着头没敢看向顾余生,可眼角余光却瞄到凌乱的大床,床单褶皱的有一半都露在了外面。
为避免小家伙再问出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莫安笙先开口了。
“谨言,你喝了蜂蜜茶好些了吗?”
莫安笙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顾谨言果然收回打量的目光,沉重的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
看着顾谨言一副小大人模样,莫安笙喜欢得不行,立刻蹲下来亲了亲他滑嫩嫩的脸蛋。
顾谨言立马红了脸用手捂住了脸蛋,他觉得最近安安的行为真的越来越大尺度了,他都有点不适应了。
看着小家伙害羞的模样,莫安笙才想起来自己跟顾余生还没有把关于如何共同抚养儿子的结果给讨论出来。
她刚想再过去找顾余生,手机却响了,林莉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莫安笙还想再跟顾余生讨论讨论,大致说了下时间,刚挂了电话,顾谨言就晃了晃她的手臂,“安安,我想去你家里,我不想跟爸爸回去,我还想吃婶婶做的饭。”
顾谨言软糯的声音里还带着刻意的亲近和讨好,听得莫安笙心都化了,“好,那谨言想吃什么,我就让婶婶做好不好?”
“婶婶做的都好吃。”
莫安笙看着小家伙这么捧场的样子,真的恨不得把她所有的爱都给他。
顾余生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莫安笙和顾谨言母慈子孝的模样,冷哼了一声。
顾谨言跑到顾余生面前,“爸爸,我要去安安家吃饭,你去吗?”
“我们过会儿就得走了,你爷爷奶奶二叔都很想你。”顾余生淡淡地开口,语气清淡不容商量。
莫安笙忍不住插话:“那可以吃了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