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警局派人来,让莫安笙录了口供,并且告知绑匪都被绳之以法了。
乔好坐在床边看着微闭着眼睛的莫安笙,开口:“你现在决定怎么办?”
乔好现在对贺烨是十万个气愤,恨不得让那个人渣混蛋也遭受一次安笙的遭遇,她同时也无比的后悔,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想替他追回莫安笙,他根本就是不知悔改,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安笙。
“乔好,我想明白了。”莫安笙脸上并没太多纠结的神情,“当我被他当做替换人质的时候,我一切都想明白了。我心里的郁结不是他,而是跟他在一起的那段美好岁月。因为我实在是太寂寞,太想念了,所以总觉得,只要我留他在身边,那些美好的时光还会再回来。”
莫安笙靠在床头上,温暖的金色光色折射在被子上,她喃喃道:“我现在才发现,过去的时光就是过去了,就会再拥有,也不会是当初的景象。他只不过是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更何况我觉得离婚对我而言也是种解脱,只有这样我才能重新开始生活,我才能真正的自由……”
微光下,她眼角湿湿地,闪烁着淡淡的水润光泽。
虚掩的病房门外,贺烨的手还停在门把手上方,良久后转身离开了。
……
莫安笙在医院待了几天就出院了。
这期间她去看过顾余生,不过她从未进去过,只在门口看着,只因里面每天都有人来探访他。
倒是顾谨言老往她这边跑,还经常性的对她说“安安,我爸爸今天又没喝汤”、“安安,我爸爸手伤了还在工作”,或者就是“安安,我觉得我爸爸对你特别的好呢”。
偶尔的几次她送谨言进电梯,路过护士站时都听到她们在讨论另一个病房里的大小姐如何的刁钻任性,随后是夸赞那位她男朋友是如何体贴包容,最后也聊到了,女方的家人来医院见了男方,特别的满意。
……
莫安笙出院回到家的第二天,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顾唯一。
“我能进去说话么?”顾唯一笑得单纯,眉眼弯弯,像只单纯的小白兔,一眼看过去让人怜惜。
尽管如此,最起码莫安笙对这个长相无害的小姑娘喜欢不起来,她没有忘记废弃车库里顾唯一说过的话,虽然她被绑错遭罪是因为自己,但她从心理上还是无法选择宽容和遗忘。
不等莫安笙同意,她已经脱了鞋子不请自入,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杯开水喝。
莫安笙看着一手缠着绷带一手捧着水杯四下打量的女孩,开了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听说你以前是贺烨的助理?”
莫安笙也不跟她墨迹:“你想说什么?”
顾唯一没想到莫安笙这么直接,觉得无趣,抿着嘴角:“那我也跟你直说了,我现在是贺烨的女朋友,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订婚,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家的背景,我爷爷是……”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吗?”莫安笙突然打断了她。
顾唯一有些尴尬,随即就稍稍抬高下巴,“那好,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希望你以后别再纠缠贺烨了。”
莫安笙脸色平静地迎上她倨傲的双眼,目光坦然,没有一丁点的慌张跟心虚。
反倒是顾唯一被她盯得急躁起来,从自己LV的挎包里拿出四五个厚厚的信封,推到莫安笙的跟前,“这是贺烨让我给你的工资,你看一下,觉得够不够?”
那一叠信封里面大概有十万块现金。
莫安笙伸手拿了一个信封。
顾唯一眼底闪过一缕鄙夷,神情讽刺,可接下来莫安笙的行为却让她僵硬了表情。
莫安笙只是从里面拿走了几千块钱,然后把信封塞回了她手上。
“我的工资只有这么多,其他的你带回去吧。”莫安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防盗门:“我就不送你了。”
也许是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挑战,顾唯一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从没有过的挫败感让她羞恼,她站起来远远地望着莫安笙,倔着性子道:“我不管你之前怎么跟贺烨好上的,但现在他是我的,他也爱我,所以我不允许你再接近他!”
“这话你跟我说没用,要贺烨管得住他的下.半.身。”
“你……”顾唯一被堵得接不下话,稍稍平复情绪后,一改刚才强硬的态度,低声下气地说:“大家都是女人,我们又何必撕破脸皮呢?更何况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贺烨一个男人,你值得更好的,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我妈妈一个人把我带大,我好不容易遇到这辈子的灵魂伴侣,我不能失去他……”
顾唯一抿了抿樱桃小嘴,可怜兮兮地瞅着莫安笙:“这次小叔让我回国拜祭我爸爸,我相信是我爸爸冥冥中所做的安排,让我跟他的邂逅不仅仅是一场回忆,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插足我们了?”
“你小叔?”顾唯一说了很多,但莫安笙真真切切听进去的却只有一句。“是呀,是我小叔让我回国的,你不会不知道我小叔吧?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说到这点,顾唯一的脊梁又挺直了不少:“要不是我小叔赶去找我,也不会误打误撞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