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语知道这件事瞒不得,就算她不说,他也会问钱一鸣,钱一鸣那个人又管不住嘴,肯定会把下午她见方叶涵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他,与其这样,还不如她自己坦白。
“方叶涵约我见面,我去赴约了,分开后下了雨,钱一鸣堵车,而我又接到了席儿的电话,所以急着打车去医院,靳子尘在这个时候出现帮了我。”说完,见他脸色不太对,他急急忙忙道:“我跟他之间是清白的,你别误会。”
厉默川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以后方叶涵单独找你,你别出去,其余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好……”没生气就好。
同一时间的医院,乔席儿和段潇南离开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乔胜凯和杜月兰。
“没想到你前妻倒是生了个好女儿,离开了靳子尘还能找到一个那么优秀的厉默川。这下你们父女和好了,你该高兴了吧?”
“高兴?呵……看到她我就会想到那个贱人,她倒是跟她妈一样,很擅长用狐媚的手段勾.引男人,我现在跟她和好无非是想从她身上捞点好处,潇南的公司刚成立,还需要大公司帮衬呢。”
闻言,杜月兰原本郁闷的脸上染上了一丝喜色,她走到乔胜凯面前,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潇南要是知道你为他牺牲这么大,一定会很开心的……”
“只要我们一家人幸福,那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听到今天潇南叫我爸爸,我真的很开心,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接纳我了。”说着,乔盛开抱住了杜月兰的腰。
“嗯……对了胜凯,你真不知道连诗曼的姘头是谁?”
连诗曼是乔思语的亲生母亲,也是乔胜凯的前妻。
“哼,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让我戴了那么多年的绿帽子,还替他把女儿抚养到这么大。”
如果不是五岁那年乔思语出了车祸需要输血,他还不知道乔思语根本就不是他女儿,尽管连诗曼哭着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事实上,连诗曼已经背叛了他。而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疼的女儿竟然是别人的野种。
思及此,乔胜凯就气的不轻,一气又扯到胃,疼的他痛苦的叫了一声。
杜月兰见状,立刻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现在不宜动怒,要好好休息,至于乔思语,她不会跟那个厉默川长久的……”
“嗯,对了,席儿最近在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人。”
提到乔席儿,杜月兰也是叹了一口气,“听说在一家公司实习积累社会经验呢,也不知道是什么公司,这一天到晚也太忙了吧?改天我还是让潇南去打探打探。”
“嗯,席儿还小,外面的世界太诱惑,就怕她学坏。”
“是啊,唉……”
……
跟厉默川在一起后,乔思语每晚都睡的很好,基本都是一夜无梦,可今晚她突然做了一个梦,还是个噩梦。
她梦见了浑身是血的靳子尘,他被一帮人围着,那些人手里都拿着枪,每个人都对着他开枪,而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她,就连断气的时候眼睛都没能闭上。
“啊……”
从噩梦中惊醒时,她才发现是个梦,可额头和身上都出了一层汗。
她的一声尖叫吵醒了厉默川,见她脸色惨白吓人,厉默川皱着眉紧紧地抱住了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安抚着,“别怕别怕,有我在……”
听到厉默川的声音,感觉到他温暖的怀抱,她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做噩梦了?梦见什么了?”
乔思语不想让厉默川知道她做梦梦见的人是靳子尘,不然他醋坛子打翻了,就更麻烦了。
“想不起来了,反正不是个好梦。”
“梦都是反的,不会有事的。”
乔思语点了点头,对,梦是反的,雨瞳说像靳子尘那样的渣男会贻害千年,怎么可能会这么早死呢?
尽管在心里那么安慰着自己,可乔思语最近几天总是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连整个景腾市的空气都变得压抑了起来。
果不其然,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空穴来风。
在乔思语做了噩梦的一个星期后,景腾市发生了一件大事。
由靳氏集团负责的城南工程突然出现工程事故,有一方坍塌砸死了数名员工,原因是靳氏集团为了节省成本偷工减料购买便宜的劣质材料,此报道一出,靳氏股票一落千丈。
祸不单行,税务局又怀疑靳氏集团偷税漏税,开始着手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