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莉脸一僵,说,“你的钱我不要。”
林成宽闻言,脸上出现一丝怒气,他转过身瞪着舒莉说,“跟我做和跟他们做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为了钱?”
舒莉脸上的血色像是被窗外的寒风给抽干了,煞白煞白的,“就算我是妓-女,我还是有选择客人的权利!我就是不想跟你做。”说完,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怕自己流露出声音中的颤抖。
“我靠!你不过就是一只鸡,还跟我装什么清高。”林成宽仿佛猛虎出闸一样对着舒莉扑了过去,使出了平常七八分的力道,很重。
舒莉一下子倒在床上,后脑被敲在她只是铺了薄薄一层棉垫的床板上,撞得她脑袋一阵发晕。
舒莉还没回身,林成宽已经开始扯她的衣服了。
“什么破玩意,穿的就跟长毛兔子一样,一点肉都看不到,有什么好看的。”林成宽满身怒气的扒着舒莉的珊瑚绒睡衣,愤怒背后更是藏着满满的埋怨。
咔嘶!
舒莉听到一声布料的撕裂声,她浑身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尖声叫着男人的名字,“林成宽,你要是敢毁了我的睡衣,你就别想再进这房间一步。”
这种睡衣,就算是一百件一千件林成宽都买得起;这个房间,就算舒莉不同意,他还是一样可以轻而易举的进来……
一切的理由都不成立,但是林成宽还是停下了动作,因为……
舒莉那双丹凤眼里闪着隐隐的泪水,连她纤长的睫毛上都沾着水珠,一颤一颤的,像是在暴雨中受惊的蝴蝶,扇动着它美丽的羽翼。
舒莉从林成宽的身下钻出去,确定自己的睡衣破的不厉害之后,才含着哭声说,“你别动,我自己脱。”
脱了衣服,两具身体就密不透风的纠缠在了一起。
一声一声的呻-吟萦绕在隔音并不好的房间里,惹的两边传来愤怒的拍墙声,警告他们小声点。
嚣张的男人不仅没收敛,反而更加的猛烈。
事后,男人身上的余怒依旧未消,看着被自己折磨的一身绯红的女人,心中第一次觉得有些愧疚。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女人,明明是那么瘦削的身体,偏偏比他那些对手更有勇气惹他生气。
舒莉从谷欠望中回神,呼吸渐渐地平稳了之后,她拉着被子转过身去。
就在此时,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那种话。”
舒莉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手里紧紧地抓着被子,她气恼男人说的话,却更气恼自己为什么因为他的一句道歉就在心里轻易原谅了。
舒莉听过一句话,在爱情里,谁先爱,谁就输了。
她必须承认,她自己输了。
舒莉抹了一把眼泪坐起来,泪眼朦胧的看着已经掉在地上的睡衣,小声说,“这是我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生日礼物。”
有些人的愿望就是这么的微不足道,舒莉活了二十多年,她唯一收过的一份生日礼物还是自己送自己的,就是地摊上价值连五十块都不到的睡衣裤而已。
但是珊瑚绒的质地,看起来毛茸茸的,摸起来好软好软,特别是在冬天里穿,一点都不觉得冷。
这么“奢侈”的一份礼物,如今却被林成宽给弄坏了。
林成宽尴尬的站在床边,目光局促的几个扫视,突然想到什么说,“不如我请你吃饭当赔罪吧。”说着,他穿上裤子走到后面的窗边,像变魔术一样拎进来两袋子东西,是他来时带来的。
舒莉打量着他手里的袋子,一个袋子里装着电磁炉,另一个袋子里装着的是一些食物,另外袋子上还绑着一口小锅。
那一天下午,舒莉和林成宽在那个小房间里吃了一顿热腾腾的火锅。
这就是林成宽说的请吃饭。
两人之前的不愉快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舒莉隔天跟其他的小姐闲谈时才知道,昨天是小年,她跟林成宽吃了一顿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