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丰年的手指改由细细摩挲着我的脸颊,他指腹上微微的粗糙感,像吸血的怪物一样,带走了我脸上的血色,令人毛骨悚然。
他嗤笑道:“口味挺重的嘛,居然连S/M都玩上了,霍建元好这口?”
我紧张的望着他,刚绑上纱布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痛得我眉心一拧,可是还是毫不犹豫的解释着:“厉少,我没有跟霍先生在一起,昨天也不是他点我的台。”
“那为什么霍建元会抱着你从包厢里走出来,你不会告诉我是他对你这个小姐英雄救美吧?”厉丰年的嘴角讥讽的往上扬着。
“还真被您给说中了,昨天的确是霍先生好心救了我。厉少,你也是知道的,昨天出事的包厢是二楼的小包,像您和霍先生这样身份背景的人怎么可能会开二楼的包厢,我是被那个包厢的客人下了药,正好包厢里出了意外,霍先生从外面经过,就出手救了我。”我一面小口小口急促喘息着,一面飞快解释着。
我的心里,恐怕也害怕被厉丰年误会,如果他真的误会了,我的下场说不定比妮娜更惨。
厉丰年冷眸微眯,精光乍现,紧盯着我的双瞳不放,只要我有一丝说谎的迹象,都逃脱不了他的法眼。
好一会儿,他总算是放开了我,但是我还没来急喘上一口气,厉丰年抓起我受伤的右手,冷冷地开口道:“那这个呢,又怎么解释?”
他的手指掐着我的掌心,用力的按了下去,眼神里的凶狠残暴,像是要把我的手骨捏碎一般。
纱布上透出猩红的血液,我痛的双眼都眯了起来,半起身抓了自己不停发抖的手腕,颤颤巍巍的开了口:“我被客人下了药,想要往外逃,但是神志不清,我抓了烟头,只是想要自己清醒一些。”
厉丰年还算满意我的答案,总算是松了手,笑了笑说,“照你这个说法,你真的是个贞洁烈女呢?还是你想借由这样的把戏,勾搭上霍建元?”
我抓着疼的发麻的手腕,侧身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白皙的额头上渗着一层细小的汗珠,“厉少,您误会了,我跟霍先生只是有几面之缘而已,他是会所的大客人,他想点谁就点谁,怎么可能是我能够勾搭上的。”
“你或许是勾搭不上,但是借由我就不一样了,他最喜欢抢我上过的女人,你不就是其中一个,你难道就不想爬上他的床吗?那家伙可比我温柔多了,你们女人不就最爱这样的吗?可是你真的能确定,他在床上也能像我一样,干的你浑身舒畅,又喊又叫的飞上天吗?”
厉丰年脸上的表情渐渐地有些抓狂,他看着我,但是漆黑的双眸没有焦点,他仿佛透过我看到了别人,他的话,也仿佛不是跟我说的。
我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任由他对着我宣泄不知何时积压下来的愤怒。
厉丰年却不悦我这样的反应,他伸手扣住我的后脑勺,逼我仰起头,质问道:“你说啊,你是不是也想爬上霍建元的床。”
“不……不是的。厉少,我绝对没有这个念头,真的没有。”我连连否认着,“你知道我是不出台的,既然这是我的底线,无论对谁都一样,我都想坚守住。”
厉丰年沉静如海的眼眸里正刮着旋风,好一会儿才渐渐地平息袭来。
他的脸就凑在我的面前,粗重的呼吸落在我的口鼻之上,痒痒的,我哆嗦的开口叫了他一声:“厉少?”
厉丰年垂了眼,目光落在我的胸前,久久没有移开。
那一瞬间,我才注意到自己的胸口凉凉的,那里正春光乍现着。
被子底下的我只穿了一身薄纱睡裙,领口开的很低,……双颊染上了一抹红晕,火辣辣的发着烫。
我想挣扎的往后躲,厉丰年却禁锢着我的后脑不让我动,他显然已经平息了刚才突如其来的怒火,淡淡的跟我开口道:“你既然不出台,那昨天又算什么?”
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的双颊更红了,一夜索求无度的欢/爱,让我想忘都忘不掉。
“厉少,昨天的事情,谢……谢你。”
“这一次又打算怎么谢我,再咬我一口?”
我窘迫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却轻抚着我脸颊上的红蕴,毫不客气的说道:“宋临夏,我对你还挺感兴趣的,做我的女人吧?”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脑海里飞快解读着他话语中的深意。
厉丰年的意思是想包养我,让我做他的情人?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情妇或者二奶。厉丰年跟顾辰风不一样,顾辰风一直都是风流单身贵公子,他的未婚妻是最近才出现的,但是厉丰年,会所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他有一个精明能干的豪门未婚妻,是家族里安排的,就等着他点头结婚。
“厉少,你可是有未婚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