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不知道哦啊他们各自都去了哪。而我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依旧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将我扶了起来。
是霍祁。
他一个大老板坐这些事,一点都不生手,很是熟练将我安置好,又是递枕头,又是将床摇高的。
我心里感动归感动,但是却不想再麻烦他了。
“霍祁,你回去吧,这段时间真的谢谢你了。我说真的。你还有你自己的事情。再待在我这里,我会内疚的。你回去吧。”
毕竟,他不欠我的。
霍祁冷哼了一声,“谁让你之前打那通电话给我的,就是因为那个电话我现在很有内疚感,如果我要是早点知道你要做什么的话,你现在也不会这样了。”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理解。
笑了笑:“你在说什么?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事,我自己自愿的。那个电话我打给你只是想要感谢你的,不是像让你现在在这和我内疚的。”
说完,我又突然想起来问他:“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他说:“距离你从手术室里出来已经是第三天了。怎么样,你的眼睛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我摇摇头:“没有。”
“一点光线都看不见?”
他问的很是奇怪,“我怎么可能看到光?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眼睛不会再看见东西了。”
他没出声。
过了几天,霍祁也还在,他像是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公司一样。整天就在医院陪我。
除了我上厕所的时间,他几乎都在我的身边。
偶尔我会听见他打电话,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甚至有时候他的助理还会来医院抱着好多文件说找他签字。却是一句都没有和他抱怨。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心里对于他的愧疚就越来越深。
有时候他会开玩笑的说:“既然你这么感谢我的话,你就以身相许吧。”
我每次一听都是笑笑就过去了,我没有当真,也不可能当真,经历这么两次的婚姻,我心已经千疮百孔了,不了能傻傻的将自己陷进去的。
我的眼睛纱布也一直没有拆,医生每天都会来给我检查一遍。还经常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虽然不解,但是我还是一一回答了。
后来沈景言也真的都没有来过。不来也好,现在我和他之间只不过是一纸婚书约束着。
通过霍祁每天告诉我时间,大约在一个星期后,医生过来给我拆纱布。
我心里没有什么感觉,我感觉自己已经完全习惯看不见光的日子了。甚至我的饿听觉现在变得格外的敏感。
大约花了十分钟这样,纱布拆了,我的眼睛一直紧闭着,这些天,我从来没有想着要睁开,虽然我接受了,但是我更害怕那种一睁开面对的是一片黑暗的感觉。我宁愿闭着眼让自己活在我自己刻意制造的梦里,也许说不定哪一天我就可以解脱了。
医生大约又过了两分钟,和我说:“你现在慢慢的感受一下,眼睛先别睁开,试着转两圈。”
我没有多想,就按着医生说的,转圈。
“好了。”
医生又说:“好,你现在慢慢试着睁开眼睛。慢慢的,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