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好半天,许祈终于说出一句:“知道师父的厉害了吧?以后别仗着会两手剑术就找师父单挑,否则一雷劈...”
话未说完,许祈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是夜里吃的行军粮而不是血。
一道雷把自己给劈吐了,牛逼呀!
方航脱了上衣,大片红色小疹子,朵朵打架不行,但看病很有一手,她说这就是普通的红疹,随便找点阴性的野草敷一敷就好了,随后揪了片叶子放嘴里嚼,我赶忙掐她下巴,把那嚼烂的叶子捏出来,又揪了一把带着土的野草递给方航,让他自救。
方航说我没良心,我说,那我给你嚼吧,他又嫌恶心。
那一边研究面具的老头们已经有了结论,姚广孝过来检查方航身上的红疹,隔着僧袍,抓着那面具对我们说:“这东西叫芝麻鬼脸天蛾,云贵川一带尽是这种蛾子。”
方航满嘴野草,边嚼边问:“我知道鬼脸天蛾,没有这么大的,而是鬼脸天蛾是躯干上有个骷髅头的图案,因此得名,可不是展开翅膀有张人脸。”
姚广孝便说:“这不是普通虫,应该是有人养出来的天蛾蛊,”他将面具递到我眼前,指着眉心的部位说:“这里有个很浅的骷髅头模样,而且鬼脸天蛾有一特殊品种,是少有的吸食血肉的蛾子,上百只聚在一起,就能将一个成年人吸成皮包骨,但鬼脸天蛾的毒性不强,只会造成方航现在的红疹症状,蛊虫有特殊的本领但不会改变虫子本身的特性,所以我说这是鬼脸天蛾...干瘪了的,明白我的意思吧?”
就是一只大蛾子,身体里没了汁液,缩起来伪装成面具?
真空包装的意思嘛!
季家就是养蛊的高手,他们也认为这是鬼脸天蛾养出的蛊虫,只是如何培育便不是他们能知晓的了。
季老四就是被这面具害了,现在看来,他戴上面具的一刹那,便将这死去,或者蛰伏的天蛾蛊虫给激活了,他当时还说面具里面凹.凸不平,刺得他脸皮痒。
好几对虫子的细足在他脸上挠,不痒才有鬼了。
一具完整的骨架子,被季家老二抱着,侯师叔忽然说:“难道山里的骷髅新娘其实就是被鬼脸天鹅害了的?那季老四的骨头会不会也爬起来?”
季云祥说应该不会,毕竟我们只见过骷髅新娘,新郎却未必是骷髅,而且当夜所见到的也未必是骨架子,骨架子哪能跑那么快?
但他不敢保证挥动的骨架子是否鬼脸天蛾咬过的后遗症,他说可以试一试。
有个老头就补了一句:“找个女人来试吧,带上面具,看看是针对女人还是针对所有人活人。”
说了这样的话,季家人就全部看向我身后的九香三人,吓得她们赶忙往我身后藏。
说话的老头是季云祥的儿子,我问他:“你要让我老婆戴面具?”
他阴沉着脸,说道:“有何不可?我们季家接连死人,你们却毫发无伤,难道这里的鬼东西跟我们有仇?亦或是你们从中作梗?四叔死了,我三哥和小金子二人下落不明,想必也是凶多吉少,难道你们不该死一个么?”
砰地一声,姚广孝胸口冒出一股青烟,鲜血再次染红了他刚换的干净僧衣。
我一掏枪,他直接挡在季家老头面前的。
我就纳闷了,怎么这枪到了我手里,总是杀不死人呢?!
一声枪响,情况危急,季家人有剑拔剑,有枪掏枪,我们这边也是如此,三十把手枪对阵两杆微冲,六把古剑加一把牛骨刀对阵一些乱七八糟的武器,有匕首,有短刀,有带锯齿的法.轮,只有姚广孝与季云祥,侯师叔三人无动于衷。
再有一声枪响就是血流成河了,我敢保证对面的人会全部变成马蜂窝,我们也要死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