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全部打开！”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说道，然后大家开始聊天唱歌，包厢里声音很大，一般说话都要贴着脸说，那个时候，男人总会沾点便宜。

我是感觉太挤了，坐在那里有点不舒服，我边上的男人，身上烟味很重，和我说话，就是要啃着我耳朵说的那种，我都能感受到舌头湿滑的气息，我就躲着他，缩一下脖子，侧一下身。

我感觉的出来，那个男人也不是经常来玩的那种，手法套路不是很老道，占点小便宜就洋洋自得的那种。脸上干瘪瘪的，没什么肉，整个人看起来很没神的，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喜欢往别人衣领里面看。

我坐在那里，他还朝四周围看看，看看别的女人长啥样，看了一圈之后，又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手放在我膝盖上，摸两下，又放回去。

然后他说喝酒，啤酒喝半瓶，放下，给我递一瓶过来，叫我喝。

我喝两口放下，就和他又一茬没一茬的聊，那个时候，我就想笑，他问的都是文质彬彬的问题，和我谈新闻，这种男人，来的不多放不开，讲的话也和整个气氛不搭，不过客人要聊什么我就聊什么。

他后来凑上来问我，他说胸能不能摸？

我说不能，然后他把手放下来，就放我背上，然后趁机摸几下屁股。

做我们这行的，有主动的，也有欺负老实人的，一般都看人，有些人看上去有钱一点，就会主动一点，有些人，你让他摸了，也掐不出油水来的，你就不让他摸，他也不知道套路，也不懂，没钱的胆子都很小，没底气，不敢乱来，所以都是偷偷摸摸的，样子看上去看猥琐。

坐我边上的是青青，她做这行比我久，不过她好像不太爱说话，属于冷美人型的，她边上就是那个男人，那个很狂很没有素质的男人。

那男人手放在青青的腰上，把青青搂在怀里，然后把酒瓶子放到青青嘴边，要她喝酒。

我看到青青喝了两个之后，用手捂住了嘴，好像有点想吐，皱着眉头。

“怎么，喝两个就不行了，我去别的地方，一般她们上来，都五六个的喝的！”那男人说道，双目圆瞪，一脸凶相。

“哥，让我缓一下陪你喝！”青青陪着笑说道。

“缓什么缓，来来来，再走一个，走一个我们唱歌！”那男人又拿起一瓶酒，推到青青嘴边。

我看到青青笑了笑，又把酒接了过去。

不过她喝了两口，就不行了，那样子要吐。

她从沙发上下来，捂着胸口蹲到地上，头埋在两腿间，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

我看那男人手指指着她，示意别人看，然后在那里摇头，在那里笑，然后一群人在那里笑，我看到和我一起进来的几个小姐妹脸色都不太好。

青青抬起头来，脸色不太好，她说：“哥，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来姨妈了，能不能少喝点？”她是那种祈求的语气，眼巴巴的看着那男人。

那男人就在那边笑，然后说：“你也真够拼的，来姨妈来还出来接客，这么缺钱，哈哈，我也是够倒霉的，选个一个见红的。酒不能喝，摸不能摸！”那声音很难听，带着鄙夷。

那会儿我就在边上，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蹭的一下站来起来，我说：“哥，我帮他喝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