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乔煦白刚往楼上走几步,突然听楼下彭子航冷声道,“她不能在这里过夜。”
乔煦白眉头一蹙,还没说话,余曼就抢先道,“我说你这个人究竟怎么回事!你是属棒子的吗?就喜欢乱打鸳鸯!”
彭子航铁青着一张脸,瞪向余曼,可以看出他是在强压着怒气,语气生硬的道,“我这里从没留过女人过夜,你们留下来容易被起疑!”
“切!我才不信!”彭子航已经很生气了,可余曼依旧是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不是男人吗?还是你喜欢男人?”
彭子航眉头皱紧,我真怕他冲上去揍余曼一顿,不过他的教养比我想的好多了。彭子航只是冷声道,“我喜欢什么跟你没关系,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否则我就叫武警进来,请你们出去!”
余曼见彭子航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跺脚,“一个小时够干嘛的!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是短射手啊,还叫武警进来,看把你本事的!你不是要藏着煦白哥么?你叫武警进来,就不怕他们看到煦白哥?怕我们在这里暴露煦白哥,武警进来就不会暴露了……”
“你闭嘴!”哪个男人愿意被叫短射手,彭子航眯起眼睛看向余曼,估计是想看清,眼前的这个余家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别人不敢说的她敢说,别人不敢做的她敢做,一点淑女样子都没有!
彭子航近视,眯眼看余曼。
余曼就瞪大眼看向彭子航,毫不退让。
两个人都是脾气不好的样子,我真怕两人打起来,刚想下楼拉开余曼,乔煦白就抱着我往楼上走了。
我惊了一下,“留他俩在客厅没问题么?”
乔煦白看着彭子航浅笑一下,“放心,他不会对女人动手的。”
回到房间,乔煦白就迫不及待的把我抱到了床上,他欺身压下来。
看他着急的样子,我猛然想到彭子航的话,刚见面又要分开,我情绪有些低落的问,“真的就只能一个小时吗?”
乔煦白愣了一下,稍后坏笑道,“你想要多久,老公满足你。”
我看着乔煦白噙在唇角的坏笑,脸颊发烫,娇羞的白他一眼,“越来越不正经了……”
“老夫老妻了,正经给谁看!”乔煦白眼眸含笑,压了下来,唇封住我的口。
第二天早上,我和乔煦白下楼时,彭子航坐在餐厅正在吃饭,他穿着黑色衬衫和黑西裤,戴着一副金属框的眼镜,正在看一份英文报纸。冰冷的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只看侧脸的话,还是配得上赏心悦目这四个字的,不过看到正脸就不行了,一脸不善,跟谁欠他几万块钱似的。
听到我和乔煦白的脚步声,彭子航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冰冷道,“今天事务所有事,我要出去。你的药和运动量都和昨天一样。还有,”说着,彭子航突然抬头看我,“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不能来!”
“啊!”彭子航话音刚落,二楼就传来余曼的尖叫声。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余曼怎么了,赶忙从餐厅跑出去。
“小曼……”我要往楼上跑时,就见余曼裹着浴巾从二楼冲下来。她一头短发乱糟糟的,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一手放在胸前提着身上的浴巾,另一只手拿着她昨天穿的衣服,只是此时这些衣服已经全部变成布面了。
“彭子航!”余曼气呼呼的越过我,径直走到餐厅,把手里的衣服往彭子航面前一扔,“流氓!”
我看了眼餐桌上的衣服,然后看向余曼,“这究竟怎么回事?”
余曼怒瞪着彭子航,“你问他!今天早上我发现我的衣服都扔在房间外面,这也就算了,可捡起来才发现,衣服还都被人撕坏了!他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不碰女人,晚上却偷偷摸摸进我房间,把我衣服拿走,还把我衣服都撕烂了!流氓变……”
“做戏要做全套!”彭子航冷声打断余曼的怒骂,相比余曼的怒气冲冲,彭子航就冷静许多,仿佛早就想好该怎么对付余曼了,“你作为我的女人留下来,给煦白和慕小姐打掩护,这话是你昨晚亲口说的。”
“我说了又怎么样!”余曼道,“我说了你就可以撕我衣服么!你把我衣服撕了,我穿什么?!”
彭子航把报纸放下,冷眼看向余曼,一本正经的道,“情到深处难以自已,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我没在你身上留下印记就已经是温柔的表现了。至于你穿什么离开,我给你准备了。衬衫是新的。”
估计是为余曼准备了一件他的衬衫,是想让余曼穿他的衬衫出去?!
狗屁的情到深处难以自已,彭子航明明就是想整余曼而已。哪有男女发生关系一定要撕衣服的!彭子航这种高冷性格的人竟然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我看向乔煦白,乔煦白手握拳放在唇边,掩盖住他唇角轻扬起的笑意。见到乔煦白在偷笑,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我刚要为余曼说话,就听余曼抢先道,“情到深处?!说得好,那昨夜我没给你留点什么,那真是太对不起你!演戏要演全套!”
话落,气急眼的余曼就向着彭子航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