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的睡着了,睡的昏昏沉沉,这大概是我在泰国定居三个月,逃离蒋天御身边以来,他和我玩的最放肆的一次。
我心里的桎梏并没有因此而放下,蒋天御这个城府之深的男人,我不能用普通的思维去揣测他。
表面上我看到他的笑,并不代表那是快乐;表面上我看到他的怒,并不代表那是生气。
我侧躺在病床上睡的迷迷糊糊,我听到有水声,好像是蒋天御在拧毛巾,我的身上有点微汗,他在帮我擦身,大概大半个小时后他重新回到病床上,我睡的很实沉。
有他的擦身,我觉得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病房里早就没有蒋天御的身影,坐在我病床前的佣人也不是昨天来的同一个,是换了另外一个。
蒋天御也是体恤,一口气要是来的同一个佣人肯定会累病,可是分开来医院陪着我,相对轻松一些。
“苏小姐要用早餐吗?”佣人问我。
昨晚被蒋天御欺负了一遍,我又睡过了头,这会儿确实有些饿了。
佣人先扶我起来,再是扶我去洗手间,在一周就能出院,我认为完全没有必要麻烦别人帮我端着盆,让我刷牙,洗脸。
我站在盥洗盆前,佣人候在门外,生怕我摔倒。
我用最快的速度刷完牙,洗了脸,人从洗手间走出来,佣人扶着我坐到床边,我坐下,她送上我的早餐。
是煎饺。
还是热乎的,我举着筷子,端着小碟子吃着早餐。
弓背的话会扯到伤口,只能挺身直坐,可又不能挺的太直,会绷了线。
“蒋天御临走前有什么交代吗?”
我问佣人。
他应该今天会很忙,或者留下一句中午不回来用午餐。
佣人听到我的提问,眼神瞪大,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少爷确实有过交代,说中午不回来陪苏小姐用午餐,你可以自己先吃。”
我就知道,他昨天那么忙,却没有加班,今天肯定得把拖下的工作进度给补上。
“好,一会儿用过早餐,你扶我出去走走。”我要求佣人。
佣人看了我好一会儿,她并没有点头同意。
“苏小姐想下去的话,最好先请示一下少爷,他要是同意,我才敢。”
佣人要我自己率先向蒋天御进行汇报。
我觉得这个人比昨天那个要来的精明多了,但是碍于对方的要求我不得不照办,一会儿我等吃完早餐就找蒋天御撒撒娇,说点软话,他肯定会同意。
我不太确定,可要是我想下去,他应该会放行吧?
用过早餐,我打了一通电话给蒋天御,还没响一声我就挂掉了通话。
按照蒋天御的为人,目前应该是在早会中,我还是改成发信息比较稳当点。
「蒋天御,病房里太无聊了,我想下去吹吹风。」
我编写完信息发送成功。
不出三秒钟,蒋天御回了信息给我。
「不行。」
他什么都没有说明,直接发给我短短两个字。
凭什么不行?下去吹吹风也犯法呢!
「我就要,我就要。」
我用软萌的语气进行要挟。
一直呆在病房里谁受得了,何况,我自从住院后,除了昨天站在窗台前,其他任何时候都窝在病房里,没病也快闷出病来了。
「你不能穿内衣,夏天的病服很薄,你下去是想勾哪个野男人呢?」
蒋天御一口气发过来很长的短信息。
我看了许久才愤愤不平的回了几个字。
「算你狠。」
病服很薄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但是不能穿内衣,并且会被人看光,我是不知道的,没有想的那么全面。
「你要是凸、点了,这个责任付得起吗?」
蒋天御又发过来一条信息。
凸/点。
我想砸烂手机,他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
我没有回复他的信息,手指往手机屏幕上一划拉,人侧躺在病床上,佣人走上前帮我盖好被子,我望着病房门外明晃晃的亮光,心里一片绝望。
这是要让我与世隔绝的节奏。
我刚躺下,手机响了起来,佣人帮我过来,“苏小姐,是少爷打来的。”
我不想接。
佣人直愣愣地看着我,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我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故意有气无力的拉长尾音。
就是要博得蒋天御对我的同情,要不然我就得呆在病房里发霉+发霉+发霉。
“你要是想下楼,那我就回来陪你,不工作了。”蒋天御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欲哭无泪的说道,“那好吧!我不下楼,你安心工作吧!”
我拒绝他的回来。
蒋天御警告过我,他没有说挂电话之前我不能挂,只好把手机放在耳边,勉为其难的继续听。
“苏如,不要闹脾气。”他说道。
我哪有闹脾气,下楼透透气也叫闹脾气,这男人乱安罪名的能耐让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嗯,我想休息了,你继续工作吧!”
我开始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