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地方是哪里?我不禁一阵茫然,但是我很快就想了起来,原来的地方不就是在太平学校吗!
等等!
太平学校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洪武还说在原来的地方?
我尝试地问道:你说的是太平学校?还是......一楼设备间?
那就更不可能了,一楼设备间,昨晚才刚刚去过,那里什么都没有,如果说是我眼瞎了,难不成全部人都眼瞎了吗!
洪武苦笑地摇着头,说:不是,但它就在原来的地方。
这一句话,直接让我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要不是看着洪武有口难言的样子,要不是我已经知道他已经脱离了张凡和石浩的队伍,我还真的会认为,他正在耍我。
不是在太平学校,不是在一楼设备间,它就在原来的地方?
难道是在罗布泊?
我当即就否认了这个想法,那不可能的!因为黑影在G市,叶秋也在,那也就意味着青铜镜也在。
青铜镜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像远在天涯,我现在想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骂人!
但是我知道,骂人也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而且,我一直以来都有一种预感,那就是青铜镜一定会自主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不是妄想症,而是一个声音。
每当我想到青铜镜,那个声音就对我说,青铜镜不用去找,它一定会回来的。
你越想否认这个观点,那个声音就会在我的脑海里响得越加强烈,所以最终我还是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总而言之,不到青铜镜出现那一刻,我想出去是没指望了,可是我难道就这么干等?
这里面肯定是差了其中的那么一点东西,我想只要填上那欠缺的一点,很有可能青铜镜就会出现了。
而那一点,我一直尽量地都不去想,可是却又不得不想,那就是我用最后一把钥匙,打开的那只铁盒子里面的几张纸。
每一张纸上的那个杀字,还如同在我眼前,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如果这是我之前留下的,那么这个是想提醒我什么呢?
难道是......?我不由得瞥了一眼洪武。
是不是先要把他们都给杀光?
我的心头放泛起一丝杀意,却又突然想到了,上面不光有着我的名字,还有着吴小双的名字。
这还让我杀了吴小双不成?还得杀了我自己吗?
我马上就想到了,当一个人做梦出不来,就用自杀的法子让自己出去的故事。
但是,我不是没有自杀过,事实上证明我还是出不去。在G省,住在王大牛家,那个冰尸作乱的晚上,王大炮变成了冰尸要杀了我。
我敌不过,在我快要死的时候,我拿起青铜匕首捅向了自己的心脏,最后的结果是我非但没死,还把属于自己的能力给找回来了。
这,我试过了的,没用,要不然我就出去了。
或者是要我先把他们杀光了再自杀?
这个疯狂的念头一上来,就再也不可抑止,好像一个走到绝路的人,无一例外的都会孤注一掷,就像狗急跳墙人急悬梁。
除此之外,我还有别的办法可想吗?没有啊,我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看着洪武的眼神,也渐渐地趋于冰冷。
他就坐在我对面,所以我轻微的一个反应都逃脱不了洪武的眼睛,很显然他也感知到了我的杀意。
他楞了一下之后,才苦笑的说道:李正阳,好像你是真的懂了。
他这话让我的背脊骨又是一寒,什么叫真的懂了?陡然的我明白了洪武话里真正的意思,我的心在这一刻,也彻底地凉了个通透。
“我,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是最后一个。”洪武苦笑地叹了口气,又说:“至于原因,我说给你听了。”
这贼老天,为什么要给我开那么大的玩笑?
杀,把他们都杀了?我不是刽子手,我不是,可是我又非得这么干不可。
或许我的脸色过于难看,刺猬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担忧地说:哥,你别想太多了,我生怕再这样下去,你会出问题!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问题?我他妈一早就出问题了!
浑浑噩噩地喝完了桌上的酒,我微微抬起头,看着洪武说道:既然你也是这么想的,那好,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
随后,我又转眼看向刺猬:你现在回太平学校,带着鬼王一起,还有洪武,回到我们租住的公寓里面,哥有点事,办完了就回去了。
“可是......”
“听话!”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其后,我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出门。
今天似乎特别的冷,往年这个月份的天气,足以让人脱掉身上的厚衣服,然而街道上的人,却还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
太阳在上方迸发着光芒,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一阵风吹过,凛冽的寒流让过往的行人都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脑袋。
我使用了隐身术,茫然地在街道上走着,我在想事情,在良知和深渊之间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