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看着我问道:哥,咱们很快就把老陈给揪出来了,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功亏一篑!
我摇了摇头,说:不,既然我们来到了这里,那么千万就不要再用了,他看不见我们,那就慢慢的,一家一户的找,我就不相信他还能藏得了哪去,而我怀疑,他很有可能,懂一些能勘探是否有人追踪的本事。
与其说是本事,我想倒不如说是某种第六感更贴合事实,老陈他真要有那本事,也不至于在老张死的时候,被洪武施展追踪术还一无所觉,好像在之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第六感说起来玄乎,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比如你在某个时候突如其来的心烦气躁,或者是坐立不安,这些都是第六感给你的提前警告,只不过很多人都不当做是一回事罢了。
等厄运真的发生了,他们又会把那种感觉,当成是老天的提醒,要不就已经死翘翘了。
刺猬听见我这么一说,也不再做声,而是跟着我走进了这个城中村。
这城中村不大,至多也就是二三十来户,不过从目测上看去,很多原住民都已经搬走了,剩下的大多数都是一些中老年人。村中~央有一条不知名的大树,他们正三三两两地在大树底下喝茶,下棋聊天什么的。
我扫了一眼,就带着刺猬,如同孤魂野鬼一样家家户户地穿墙过壁的去看。所幸这里的楼层不高,也就是两三层,真要搜罗一遍,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现在是早上九点,这些独居老人大多都汇集在了我们刚进来时的那棵大树下了,所以还呆在家里的不多。
就这么一路找着,我们来到了一间不起眼的二层楼房,我想了想就进了去。
为什么我会认为这房子不起眼,那是因为这栋楼房的窗户和大门都是紧闭着的,在里边还拉上了窗帘,而为什么我要想一想,那是我发觉,里面看似很干净,一看就知道经常有人打扫,又不像没人住。
我们走进了屋子,看到屋内的摆设也相当的整齐,但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在进来之前,我看不到有乘晾的衣服,而当我进屋子以后,又发现屋内没有多余的物品。
我心中一动,就走上了二楼,当然我也没有大意,虽然在隐身的状态之下,谁都看我不到,但是老陈这人从来都不漏底,我也不敢有百分之百的保证。
二楼的客厅,也是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依次打开~房门,却看见只有一间房有床,其他的房间也是空空如也。
这一个场景有些熟悉,好像我又回到了我去找石浩那天,他的家里也是如此,什么都没有,简洁得只用两个字就可以完全描述,简洁。
好像这房子就用来睡觉的,根本用不着做饭和其他事情,甚至是衣服都没多上一件。
我走向了那张床,翻找了一阵子,才皱着眉头走了出来,我的视线在无意间扫到客厅的桌面上的一只杯子,楞了一下之后,就走了过去,一摸。
是热的,余温尚在,我推测这房子的主人,走了并没有多久,至多也不会超过十分钟。
人不可能喝烫开水,哪怕是在这二月份,入口的水最高也就是四十度,所以我才这么大胆地推测。
我寻思了一下,就坐在了沙发上,面对着杯子,设想着在十分钟之前,这只杯子的主人在干什么。
十分钟以前,我与刺猬刚好走到这房子的大门前,我还拖沓了两分钟才进来,而在那个时候,这杯子的主人正在喝着水。
接着他就走了。
问题是,在我跟刺猬走进屋子,上楼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出入......
我看了一眼刺猬,说:现在你再用探测棒试试,看老陈的人现在在哪里。
刺猬点了点头,就又掏出了探测棒,在她转了一圈后,突然抬头愕然地看着我,说:就在这客厅里,而且,还在你的这个方向......哥,怎么回事?
我也被刺猬的话给吓了一跳,几秒以后,我定了定神,想着老陈不可能会像我这样,拥有隐身术的。
我左右看了看,就不经意地看向了茶桌的底下,一只布娃娃赫然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是......”我楞了一下,顺手就拿起了那只布娃娃。
这房子里的人就算不是老陈也好,那也不应该有孩子才对,又怎么会有一只布娃娃?
可是当我一把这布娃娃那在手中,却感到了一丝别样的触感。按理来说布娃娃里面充填的是涤棉,海绵之类的物体,怎么会......
我没多想,左右开弓,一下子就将布娃娃的脑袋和身子分离了,这时我看到里面有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黄符纸。
它被卷成了一条小纸棍,我一把它摊开,就掉下了一枚银针,而这张纸条上,则是写着陈汉桥这三个字,除此之外,还画着我看不懂的纹路。
我恍惚中有些明白了,这老陈是用了替身之类的法术,以此来误导着我们!
一旁的刺猬显然也想到了是怎么回事,她对我说道:哥,咱们赶快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