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某次我出去到现实世界,刺猬给我连累了,才致使她走进了青铜镜的,好像也只有这个说法能说得通。
“哥,你在想什么呢,我发现这段日子,你的心事特别多,哪怕一件小事都很容易就让你入了神。”刺猬叹气一声,就又拿起了一块地瓜糖。
不过她不是放入她口中,而是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干笑着说:年纪大了总会多东西想,你这丫头不懂,说了你也不明白。
“那么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先去睡觉了。”
刺猬哼了一声,起身就走了出去,不过她走到房门旁的时候,回头对我说了一句: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心事,可以对我说一下的。
她叹了口气,就帮我关上了房门。
其实我也想找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聊聊,但是除却蜥蜴,我却再也找不到另外的人,可惜他被叶秋抓走了,要不然倒是可以让他给我分析分析。
第二天很早我就醒了,我刚起身,就听见楼下咯嚓咯嚓的打火机声,我知道我爸已经起床,在屋外抽烟来着。
这次回来,其实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为了圆自己的一个心愿。
老赵已经死了,我有种预感,接下来一定还会有人死,而我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我,回想起那两只背包的衣服,那一大片干涸的血迹让我触目惊心。
出去,是要付出代价的,或许其中的残酷会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或许要出去的,不止我一个。
我下了楼,走到了我爸身旁坐了下来。
他瞥了我一眼,就说:怎么,是不是有什么要说?
我点了点头,说:嗯,是,我想跟你说说刺猬的事情。
“刺猬?你说。”我爸吧嗒两口烟,烟雾弥漫。
我沉吟了一下,说:刺猬她是个孤儿,从小到大都居无定所的,我想你们既然都认了这干女儿,那不如帮她弄个户口吧,就弄到咱们家里。
其实这件事我想了一个晚上。
我想既然自己不敢保证一定出得了去,那么就先在这镜面世界,让本来是一家人的人,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吧。
“哦?”我爸楞了一下,随即就皱起了眉头,说:“这个主意不是不好,而是我好像没听说过有这个先例,不知难不难搞,可能要办很多的手续。”
我说要办就办,咱们不怕麻烦,家里多一张口也热闹一些,等将来刺猬嫁了出去,你还能做外公,算起来还是很划算。
“说的也是啊,那我就想想办法,等会儿我就出去问问书记,看成不成,要是能成咱们就给办了。”我爸当即拍板说道。
吃早饭的时候,我让刺猬把她的身份证什么的都拿出来,一同交给我爸。
刺猬感到很奇怪,她问要怎么的,我就把办户口的事都给她说了。
“好啊,那我现在就去拿!”
刺猬显得很开心,而她上楼的时候,我看见她抹着眼角。
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可是一个再怎么坚强的人,都渴望有个家,而这个家本应该有她的一份在。
一吃完早饭,我妈就跟我爸,带着刺猬出去了,我爸说要找书记,如果能成的话,马上就去镇上给办妥了。
而我等他们出门,却感到百般无赖起来,我拿着那最后一把钥匙玩了一阵,突然心中一动。
如果这五串钥匙是我留下的,那么最后一把钥匙要开的锁,会不会在家里?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就再也不可抑止。
依照我的性格,还真有可能把一些重要的东西藏在家里!这样谁都找不到,也是最保险的一种做法,谁想得到?叶秋也来不了。
其实念头一动,我就起身在房子里转来转去了,但凡是看见有钥匙孔,我都拿钥匙上去试一试。
可是我家二层楼,八间房,包括衣橱等等的小柜子,在半个小时之内,我拿着钥匙都捅了一遍,别说打开了,塞都塞不进去。
按捺住心中的失望,我又做回了沙发上,看着手中这把钥匙就入了神。
前四把钥匙,我都开了锁了,可以很确定地说,那三段视频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而我在太平学校604寝室打开的那个储物柜,除了那张纸条让我不明所以之外。
我胡思乱想地到了中午,我爸和我妈终于带着刺猬回来了,从他们兴高采烈的申请当中,我就知道了结果。
“事情都办的怎么样了?”我笑着问。
“还很顺利,我们把这件事一说给书记听,他就开了一张证明,接着我们就拿到了镇上派出所,虽然有些难办,但是也已经落实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我爸呵呵地笑着,揉了揉刺猬的头说:“刺猬,你很快就成咱们家的人了,也就是说你也得跟着改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不知道你之前的真名是什么呢?”
我在一旁赶紧的说:还想她以前的名字干什么,要不咱们给她起一个新的就好了。
“嗯,那也行,不过得起什么名字?”我爸皱着眉头嘀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