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激动地说:我把他抓住了,他就在里面困着,咱们应该拿他怎么办?
我以为王军会说两句话的,岂料他听后,只是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就转身走了出门,留下翠花傻站在院子里。
看他一走,我就跟了上去。
此时,我杀机四溢。
我跟在他的背后,在村道上走着,而我也已然知道,他是走向了王大牛家里。
意念一动,一条头发如同飞蛇,绕上了他的膝盖,下一秒,他的一只腿,就留在了雪地之中,直直地立着。
王军一时重心不稳,就栽倒在地,他回头一看,短暂的愕然之后,乌青的脸上就流露出了恐惧。
在这时,我也现出了身形,他也自然看到了我。
我以为他会反戈一击,不过他却是转过了头,拼了命地在雪地上爬。
四道头发绕上了他的四肢,接着他就永远地失去了四肢,而他也爬不了了,而是在雪地上像一条虫子扭动着。
我抽出了带来的绳子,打了个活结,绑住了他的脖子,就像拖死狗一样,朝着村口而去。
村口边上有一棵小腿般粗细的树,我把王军给吊了上去,就不再管他,而是走向了山里。
王军已经没有威胁了,也就是说村子再次恢复太平,然而,孙大师还没回来。
他没回来,那我就去找。
可是当我刚走到山脚,居然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我咧了咧嘴,心里的阴霾,在极短的时间内消散了一大半,我忐忑地问:孙大师,药,找到了吗?
“嗯,找到了,跟我回去吧。”孙大师对我一笑。
这时,我才算是完全放下了心,他找到了药,那么刺猬就有救了。
我没想太多,就与他一同往回赶,等了那么久可算是有了着落。
回到了去,我亮灯后,就把手一伸,说:药呢?
“别急,在这,在这......”孙大师说着,就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只盒子。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就狐疑的问:就这么一粒?
接着我看了王大牛一眼,想也没想就走到了刺猬身边,把盒子里这颗拇指大的药丸,给刺猬喂了下去。
王大牛是我的朋友,但是刺猬却是我的妹妹,但凡是个人都会做出这个样选择,要朋友还是要妹妹?
当我喂完了药,我转过头也看到了孙大师正在给王大牛喂药,看来这药还不止一颗。
我问:是不是吃过了药,他们就会没事了?
“小哥,你就放心吧,吃药吃下这个药,明天天一亮,他们就会没事了。”孙大师笑着说道。
“嗯,那我就放心了。”
我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也想起王军还在村口吊着,于是我站起身,就走下楼,孙大师问我干什么去,我说去村口烤火,你来不来?
我以为他不会跟着的,谁知他还是跟来了,刚好我从王大牛家的一间柴房里,抱出了一大捆柴。
“你再帮我拿上一捆。”我说。
孙大师皱了皱眉,说:小哥,你这个做法,似乎不太好吧......
“你如果不帮忙,至多我就再回来一次。”我咧嘴一笑,就走了出去。
当我把干柴抱到村口,吊着王军的那棵树旁,我把干柴一放,接着就在王军的下面架起了篝火。
冰尸最怕的就是热,这是我在刺猬和王大牛身上观察到的,我想,这冰尸最痛苦的死法,就是烤火了。
我之所以对王军有那么大的恨意,那是他伤害了刺猬,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想我会让他死得痛快一点。
火,很快就燃烧起来,而王军的喉咙也发出了阵阵怪响,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免产生了一股快意。
我并没有把火添大,而是刚好烤到他大腿的断截之处。
我拨弄着篝火,问:黑影呢,他现在在哪里?
“哦,他啊,他还在山里。”
我猛然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眼孙大师,说:你该不会是把他给怎么样了吧?
孙大师连忙摆着手,说:哪里哪里,小哥你想多了,你要是不信,天亮了以后,我带你去找他。
我想了想,也不怕这孙大师搞什么鬼,就点了点头说好。
篝火的灸热,把王军烤出了水,他也挣扎得越来越厉害,发出的怪声也渐渐的大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一声厉叫,响彻了夜空:你们这两个天杀的,竟然敢烧我的男人!
对了,差点我还忘了有翠花这婆娘。
但她毕竟是个女人,我还真拿她没办法,想到这里我就为难起来。
我看了一眼孙大师,说:怎么办?
“与尸为伍,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了,问我干什么。”孙大师很不负责任地摊了摊手。
我看着翠花面目狰狞地朝我跑过来,手里还抄着一把菜刀,我叹了一口气,也朝着她走了过去。
“你马上放了我的男人!”翠花把菜刀一举,大有跟我拼个你死我活之势。
我看着她,说:那不可能,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本以为我说出这番话,她会拿菜刀跟我拼命的,谁知她却陡然把菜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要是不放了我男人,那我就死给你看!”翠花睁着红通的眼睛,戾声大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