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吴小双的注视下,麻雀走到了车窗面前,这时看清楚了,她手里捧着一些吃食。
我笑着说:麻雀姑娘,劳烦你了。
刚才我就已经吃过东西,不过这些是他们一伙带来的,我要是不接受难免会留下诟病,给人一种不友好的感觉,所以我只有很客气地接过。
不过在我伸手接过那一瞬间,麻雀的手看似不经意地碰了碰我的手,这不同于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而是她手手掌按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见机得快,马上放松了手抽了回来,同时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麻雀果然不简单。
手脚经过特殊训练的人,筋骨皮都与常人有些差异,但那也不能一概而论,就说双常年干苦力活的手,也很容易为之搞混。可是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遇上突发事件的神经反应。
换做是平常,我会绷紧了手,万幸的是从麻雀向我走过来开始,我就开始提防着了。因此我跟她接触到肢体的第一时间,我就装作像是个普通人一样的反应。
“呃,这,谢谢。”我老脸一红。
这不是装的,算得上一半是惊悸,一半是尴尬吧。
麻雀嘿嘿一笑,转过身就走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下不禁凛然,由始至终我都没露出什么破绽,麻雀她这是凑巧了来,还是看出了些什么?
在这一刻我知道我的猜测,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了,麻雀就是这帮人的头。
不过她的这种做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现在就急着一口把我们给吞了?我想想这好像没理由,她应该只是提前来探探底细。
这时候吴小双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她问:正阳,她刚才在占你便宜?
我苦笑了一下,说:别胡闹,她这是在探我的底。
接着我就跟她解释了一番,练过拳脚的人的双手是不一样的。然而我刚解释完才后知后觉,麻雀的手没有老茧,相反还软滑无比,就像是个大家闺秀。话说这寻宝猎人不是常年在外爬山涉水的吗,这也太反常了。
我一把抓过吴小双的手,摸了摸,我才惊讶地发现,麻雀的手掌居然比吴小双的还要光滑柔软。
“别想了,咱们一定要小心就是,早点睡吧。”我笑了笑,就对吴小双说道。
在野外生存,保持良好的体力和精神状态尤为重要,不然一遇上突发状况你哭都哭不过来。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我感觉气温已经骤降,就稍微拉高了一点车窗,却也还留着一丝缝隙。一来不至于半夜闷死,二来也可听到外面的动静。
他们也没聊多久,正当我迷迷蒙蒙的快要入眠,外面就没了动静,我睁眼看了一下,他们都已经搭建好帐篷睡觉了。
这地方是日长夜短的,晚上八点多才天色才全黑,我听说再早些时候,要九点多天色才会黑下来,但也亮得早,早上四点就已经晨曦破晓。
也就是四点钟,我醒了过来。往车外一看,正看到麻雀在忙前忙后地收拾着东西。我冷笑了一下,心想这装得还真她妈像,不过我也不是没见识的乡巴佬了。要说到装,哪能跟太平学校的几个装大师相提并论,人家个个都有上百年经验。
我下了车也把洪武和石浩都挖了起床,尤其是洪武,他是别指望能睡到十点了,我想,不到九点这地方就会成为一只大蒸笼。
一人一手收拾东西是很快的,不出半个小时就把帐篷什么的都打包完毕,然后就出发上路了。
蜥蜴自告奋勇,他说以前也来过一次,这段路他熟悉,接下来的就由他们一行带队,洪武说好啊,那么你们就先走吧,我们跟在后面。
车子一上路,我就忙不迭地问洪武他对这伙人了解多少了。
洪武听罢,便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帮人可不简单呐,要是放出去都是一把好手,既然你愿意请教,那么我就跟你说说。
“山猫和山豹是两兄弟,看他们体型矫健,就知道身手不可谓不敏捷。老虎天生力大无穷,估计我们垒起来都不够他一拳的,而竹叶青这人属于心思歹毒之辈,城府很深,应该是这队人的脑子。黄鼠狼很狡诈,还会两手障眼法,大家可别被他蒙骗了。野猪......一看这体形就知道,我就不说了,至于老鼠,咱们得提防他在背后下阴手,他右手的食指的茧很厚,我看是个神枪手。”
我不断地点着头,因为洪武的分析很中肯,一点毛病都没有。
“还有呢?”我接着问道。
“那四个女的就更不简单了,你没看见昨晚狐狸把石浩这小子迷得魂儿都不知飘哪去了?”
洪武话音刚落,石浩就不满地嚷嚷起来:卧槽,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只觉得她这女人挺漂亮的,就想跟她多说两句......
“我呸!就你还跟道爷装柳下惠?昨晚还不知是谁做梦都狐狸姐狐狸姐地喊着。”洪武哼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