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磊救出来了,卢龙也被刘鑫浩废了,这本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可一想到还在住院的找钱东三人,尤其是刘一欣的离开,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发现自己好像是真的爱上刘一欣了,她离开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她一起飞了,整个人心里空落落的,就跟少了什么东西似得,这种感觉,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过。
目送着黑叔的霸道车离开,我们三个这才转过头,举步往胡同深处走去。
我是第一次来柴犬家,呃,确切来说,这也不算是柴犬的家,只是柴犬临时租下来的两间平房,毕竟出来混的么,大多都是有家不能回的,否则,被自己的仇家找到自己家,家人也会被连累的。
柴犬租的这两间平房很小,也很破旧,用手一摸,墙上都哗哗的往下掉着墙皮,房间里除了一张双人床外,只有一些看似六七十年代的那种家具,有些地方都结了一层厚厚的蜘蛛网。
房间里没有热水,柴犬还是跑到邻居家,敲了半天的门,才在人家那搞来了一捅凉水。
屋里的炉子早就灭了,我们三个也懒得大半夜的点炉子了,就在外屋里,三个人围着一个破盆子,用毛巾沾了水,小心翼翼地往身上擦着,不经意间触碰到伤口,我总是会疼的一激灵。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身体擦拭了一遍,等柴犬把那盆已经变红的洗澡水泼掉以后,我们三个便坐到了主屋的破沙发上,我掏出了黑叔丢给我的那盒烟,拿在手里瞅了瞅,“乐道,这是什么烟?”
虽然我见过的好烟不算少,但乐道这种烟,在我们当时的确是个稀罕物,我根本就没见过。
“乐道?”
听到我的话,一旁柴犬光着膀子走过来,把烟拿了过去,在手里把玩了几下,这才又丢给了我,“没听说过,应该是杂牌子吧?”
“不应该啊”,重新拿起乐道,我翻看了几下,这才把烟拆开,掏出两根,分别丢给了柴犬和靓鲲,“黑叔应该不会给咱们杂牌烟吧?再说了,他那身份,肯定也不会抽杂牌烟。”
“管他呢”,柴犬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着。
吸了一口,柴犬的眼珠子猛地一瞪,“嗖”地一声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拿着手里的那根烟,反过来倒过去的看,“我草,这烟,味儿好正啊!”
“是么?”
我跟靓鲲被柴犬的话勾起了兴趣,纷纷将手里的乐道点燃,吸了口,感受到尼古丁在肺叶里打了个转,我这才将它吐出了出来,“的确,好烟!”
柴犬点了点头,又吸了口,这才懒洋洋的往床上一靠,一脸疲倦地看着我,“飞哥,你说黑哥那伙儿到底是干啥的?我指的是刘鑫浩还有那个什么曹天,包括刘一欣,我怎么觉得他们也像出来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