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纳了闷,心说他拿眼珠子瞅我干啥?
“你说吧,啥条件?”大狗子也有些懵圈,张嘴问道。
“胜利,我才想起来,你不是刚成为阴阳先生吗?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帮着我把那儿治好,我宁肯拼着进局子,也给你弄一些炸药;为了这个,反正我是豁出去了。”
吴有库说话时,眼睛里的情绪就显得有些激动。
我觉得,他像是要随时扑过来,在我脸蛋子上啃一口似的。
我下意识的挪了挪屁股,离吴有库远点儿,心里又有些纳闷,不明白他是个啥意思。
我是阴阳先生不假,估摸着他也是最近知道的信儿,可这跟治好他的病,有啥关系?
要是有脏东西闹腾,兴许我可以帮个小忙。
现在的问题是,吴有库跟脏东西都不沾边儿,只是让黄幺婆算计了而已,这忙我咋帮?
降鬼四法中,劝、捆、驱、杀,说的都是对付脏东西,可没说还能用来恢复大蛇的。
我劝劝,它就能站直喽?
还是……我把它五花大绑、捆起来?
看我不说话,吴有库就有些急了。
“胜利,你看,我这事儿归根到底,都是黄幺婆那老灯给弄出来的。她是阴阳先生,你也是;我寻思着,你肯定有办法破解吧?咱们两村儿隔的不远,也算邻居,你可千万别看我笑话啊!”
让吴有库这么一提醒,我忽悠一下就想了起来。
可不是咋滴?
这些都是黄幺婆弄出的手段,有胡雅暗中帮着她借寿,这才牵连到吴有库。
要是这么说,这事儿还真是跟阴阳有关了。
嗯,回去我就在《阴阳》里查找一下,看看有啥门道没。
心里这么想,我就有了计较。
“有库,既然你都说得这么敞亮了,那我也丑话说在前头。回头我琢磨琢磨,要是有办法,我立马就过来,一刻都不耽搁;不过要是真不行,你也不能怪我,我当阴阳先生的时间太短,道行不够,你得多见谅。”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我琢磨着,等回去之后,我把花淑芬的事儿和吴有库长虫的事儿,并在一起研究算了。
“哎呀,胜利,既然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了。那行,我这两天也不出屋了,天天待在家里,就等你好消息了。”吴有库听我说的痛快,眼眶子都有点湿,激动的不行。
我心说,难怪他跟大狗子能处的那么好,原来都是一路货色,这辈子,全活在那一根上面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再接着唠这个话题,也就没啥必要了。
只要我能解决掉吴有库的麻烦,他就肯替我冒这个险。
我知道,现在对炸药雷管这些危险品,管理的相当严格;可咋都没想到,竟然会严格到这个程度,一个弄不好,还容易被押进局子。
要是我有私心、打算用炸药做私活儿,那我就不跟吴有库开这个口了,连累到吴有库,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可关键是,胡雅的事儿,涉及到整个荒沟村儿老少爷们的命,半点马虎不得;就算吴有库真因为这个蹲局子了,我该借还是得借。
唠嗑时,吴有库还给俺俩看了看他买的那些中药。
我一瞅,这都啥玩意儿啊!
药沫子,看着就跟黄土似的;草叶子,瘪的像干稻草。
那些药丸子,刚往鼻子上凑了凑,我就闻到一股恶臭的汗味,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