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我插了一句,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听得我心烦气躁。
“宫询,我拜托你处理好你和你小三还有野丈母娘的关系!不要三番五次地往我家跑,占有我的时间!你们两个要闹出去闹,你没看到希希吗?她才这么小,受得了这种惊吓吗?”
宫询被我说得愣住了,他看了一眼季美玲,示意她先回去。
“宫询,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娶我?!”
季美玲并不买他的帐,迎着宫询的眸子,厉声质问道。
“没有。”宫询沉默一瞬,轻飘飘地回答。
“为什么?”季美玲咬着下唇,满脸尴尬地追问道。
我在边上不言语,冷眼旁观。
“美玲,公司的事情已经够我烦的了!请你消停些行不行?!”
宫询不耐烦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能像欢好一样安静?!”
“什么?你嫌我烦?要我像她一样安静?!”
季美玲瞪大了双眼,我看出她被宫询激怒了,她悠悠地说道,“宫询,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身败名裂!”
“身败名裂?”宫询狐疑地看着她。
“呵呵,宫询,你应该清楚,上半年你贿赂副局长的事情……”
“住嘴!”宫询大喝一声!
我抱着希希不由自主地往后一退。
我看看怀里的希希,哭累了,虽然脸上犹挂着泪痕,可还是睡过去了。
再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唔,原来都9点了!
可是,他们在说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只要你和她离婚,然后娶我,我会永远忘了这件事。”
季美玲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笃定,像是抓住了宫询什么见不得光的把柄。
宫询听完后,脸上看不出特别的情绪,但是我知道宫询最烦别人威胁他,季美玲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宫询的性格是那种越是在紧张的时候,他反而越会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
看来,季美玲口中所说的贿某某副局的事情,是犯了宫询的大忌。
这女人为了想上位想疯了吗?什么阴招损招都使出来了。
也难怪她,好不容易爬上老板的床,还怀孕了,并且又是男孩,十月怀胎后却生下死胎,可是宫询却迟迟不愿意娶她,或者压根就没打算娶她。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看来季美玲是没辙了,走了一步险棋。
不过,宫询今天来是干嘛的?
我蹙着眉,冲宫询问道:“宫询,你今天来我这是干什么?”
“我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落在车上了。”宫询低沉的说道。
噢,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开他车的时候,确实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发现一个文件袋,不过我把它拿回家了。
“是那个?”我指着电视机柜上的牛皮纸文件袋。
“是的。”宫询把它拿在手上。
季美玲还在等着宫询的回答,宫询什么都没有再说,拿着文件夹离开了,季美玲也跟了出去。
客厅恢复原来的寂静。
我把希希小心地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一拍脑门,才突然想起来厨房里的汤。
都烧成锅巴了!还真是背!
宫询,季美玲,季美玲的妈妈严重地影响到了我的生活,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我才可以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这一天天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样灰暗的日子赶紧结束吧!
太折磨人了!
晚上,我抱着希希怎么也睡不踏实,季美玲说的宫询贿赂的事情我完全没有头绪,宫询会为了这件事件答应与我离婚吗?
我摸着希希的小脸蛋,冥冥之中产生一种不安感,不管以什么方式离婚,希希都是我的,我宁愿什么都不要,也要希希。
第二天是周末。
我带着希希去家政公司接回了保姆吴妈,没想到希希和吴妈还挺投缘,希希一点也不抗拒她,吴妈抱她的时候她还挺开心的。
吴妈还烧了一手好菜,希希的饭量比以前大多了,这个保姆真挑对了,最近的日子乌烟瘴气,至少在选保姆的事情上办得还不错,这下我也能安心工作了。
五月一号,我正式上班,希希幼儿园放假。
我先到人事部报道,紧接着参加了一个会议,原来过几天就是我们老板大婚的日子。
一定很浪漫很唯美吧,我在心里想着。
散会后,策划部总监安排给我的工作是从最基础的地勤开始,先了解公司的基本流程,说白了就是熟悉各部门情况,对公司整体有大概的了解。
和前两天的培训内容有很大的不同,我有些些失落,我以为我可以直接上手的,毕竟在培训期间的时候,区域负责人朱总很看好我。
不容我多想,3年多没有步入职场,一切都得从零开始。
我没有资格去挑剔什么,放眼望去现在的95后层出不穷,刚刚大学毕业,小姑娘各个机灵又嘴甜,我要是还挑三炼四的迟早被淘汰。
年轻才是资本啊!
我今年刚刚到了30岁,都说女人的30岁是一个风水岭,我从镜子里看看自己的容颜,无奈地低头笑笑,我的这场狗血婚姻耗尽了我最初的锋芒,但是,我并不认输!为了希希,更为了我自己,我一定要努力地工作,在工作中实现自己的价值!找回我那份最初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