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不想放手吗?”陆丰北看着沉睡中的我,好似问着,也好似喃喃自语着。
我迷迷糊糊的似有听到他的说话声,无意识的动了动,“嗯”了一声,像是回答,也像是我不舒服的呻-吟。
陆丰北因为这个回答,神色怔了怔,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他抓了一个玩偶抱枕要往我手里塞。
“你抱着衣服睡会不舒服的,抱你自己喜欢的玩偶吧。”他觉得自己也有些好笑,竟然跟一个睡着的人试图对话着。
而他不知道,他放在我面前的是……陆南成……小远……
“小远……”
我闻到了玩偶抱枕上属于小远的气息,手指松了松,但是感觉到陆南成要离开了一样,又重新抓了回来。
这一次,抓的更加的用力。
上一次离婚,我是保全了小远,也是保全了陆南成,这一次,又让我要如何选择。
如此一来,我不仅是身体难受,而且心里也难受着,缓缓地蜷缩了起来,只有那一件外套还被我抱着。
“小远?”陆丰北也重复着这两个字,“难道我还不只是陆南成一个情敌吗?看来陆南成在你心里的位置,也不是不可取代的。”
他说着话,轻笑了下,拉着被子盖在我身上,角角落落全部都压好了,又出去在冰箱里找了一个冰袋,用毛巾包好之后,放在我的额头上。
大约两个小时候,我昏昏沉沉的被陆丰北叫醒,“长宁,长宁,时间到了,你应该起来吃药了。”
“不吃药……要磨碎……”我的意识还没清醒,嘴里的话就先喃喃了出来。
“你说什么?”陆丰北不懂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安慰说,“感冒药要每四个小时吃一次,差不多四个小时了,你应该吃第二次了。”
我这才慢慢的醒过来,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和陆丰北的脸,“南成?不……你不是陆南成。”
“我当然不是陆南成,他现在还不知道跟哪个女人在一起呢?”陆丰北没好气的说,毕竟他亲眼看到陆南成跟着宋清浅离开的,又说道,“你看清楚了,我是陆丰北。”
“嗯。”我点了点头,沉重的脑袋不停的发晕,“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你自己告诉我地址的,你难道忘记了吗?”
“我……说的?”我的记忆模糊的断层了。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你先吃药,等吃了药,在好好的睡一觉,你的病马上就会好的。”
陆丰北说着,将我半搂着靠在他胸前,一手药丸,一手温开水,给我喂药吃。
因为身体不适,我吞咽药丸的动作变得缓慢,水将药丸的苦涩味化开在口腔里,很苦很苦。
我拧起了眉心。
陆丰北也不舍着,“许长宁,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你们家里竟然连糖果都没有,还是你藏在什么地方了?”
“不能吃糖,会有蛀牙的。”我垂下了眼,好似在跟小远对话,连声音也放柔了。
“你还是三岁小孩吗?吃了糖可以刷牙,不会蛀牙的。”
“不是三岁,是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