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激动的时候容易不自量力,就算是现在给你一个组的组员直接去火拼,你一样拿黑泽龙一没办法。”桑野将那把刀子折叠收好。
我只是想让自己装的看起来平静一些,起身之后一转头,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的袖口里,时刻都装着那只小刀片,屈晟说希望能在危难时救我一命,可他显然没能逃过更加可怕的危难,在即将面对危险的时候有一个人曾经关心过我,可我还没来得及回报什么,他就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对黑泽龙一的恨与日俱增,因为拿他又没什么办法,所以只能将这一切的怨念在胸口慢慢苦熬着,等待着机会。
真次郎的态度一开始还是非常傲慢的,在他看来,他没有做什么惹恼山口组的事,山口组的人就不该这样盲目的将他抓过来,直到他见到我,出言更是不逊,虽然我听不懂日语,但他对桑野的鄙视之意表现的非常明显。
兴许在他们看来,男人为了女人而去得罪强大的帮派是很不值得的。
“怎么办呢,他觉得你是个祸水,我怎么给他解释呢?”桑野站在我身边,笑眯眯的望着我。
我从衣兜里拿出匕首,走到被绑的很解释的真次郎面前,一刀就扎在了他手臂的肌肉里,不解恨还将刀子转了几转。
桑野哈哈的笑起来,平静的看着真次郎说:“嗯,她给的解释比我的更有力度。”
真次郎疯了一样的怒吼,但当那个小女孩儿被人抱出来的一瞬间,他所有的话都被噎了进去,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那个女孩儿一看到他顿时就哭了,要知道她其实看到别人都还是很乖巧的。
孩子不会骗人,若不是极度害怕,她不会这样的。
他自然知道这女孩儿是什么情况,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女孩儿的父亲居然是山口组的人。
原本嚣张的表情被祈求替代,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桑野解释给我说:“在被拿到了明显的证据之后,这就是仇和怨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他也被摘掉一只肾,勉强算是扯平,只不过,他刚才对我又骂又吼,我愿意他走,我手下这些兄弟们也不会饶了他的。”
“所以,要不就让他切腹自尽?”桑野想了想摇着头说:“不行,切腹让他死实在是太体面了,换一种。”
桑野说着拉住我的手,带我离开,去了车上,一路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到了一处比较隐秘的院落,他一下车就打了电话,接通的时候我听到那个名字,黑泽龙一,这个日文名我是能听懂了。
桑野异常客气又高兴的和那边不知道聊着什么,聊完了索性开了视频,先照了照我,又照了照已经被绑在院子中央的真次郎,接着桑野看向我说:“做好了,好戏就要开始了。”
桑野承担着直播人的身份,将手机对向真次郎,他恐惧的扭动着身体,还是无法逃离禁锢。
然后,我见到了五只纯黑色的凶恶大狗,被装在铁笼子里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