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他的手,坐直了身子,心里莫名的烦躁,我可能真的是和孩子没缘分,接二连三的失去,现在一提到刀口或者孩子,我就浑身都不舒服。
季天青将我揽进了怀里,相对于我来说,他本来就是很强壮的男子,所以安全感很满,他轻轻抚着我的头发说:“我知道,和你说对不起,是没什么分量的。”
是没有分量,就像我对他说对不起没有意义一样,我和他之间的羁绊已经太深了,根本不是靠言语能够解决的。
“你不能留在日本。”我哑着声音说:“我也不会长期留在这里,孩子的事,该付出代价的人,不能逍遥的活着。”
“让我去,好么?你不要再……”
我用力推开了他,冷漠的对他说:“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冰冷无情对么?不要再去做那么多坏事对么?”
季天青惊讶的看着我,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敏感,只是不想他责备我。
我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能看到不远处的海,还有水面上灯火通明的船。
“这就是我的本性,伤害过我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低声说。
季天青沉默不语,我以为他会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来凌驾我。
“好,那我就陪着你一路走到黑。”许久后,他说了这样一句。
我不解的回头看着他,他嘴角挂着一抹阴冷的笑容:“反正我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以前就是这样答应司马瑶的么?”我问,他被我问的愣住了,而后低头浅笑:“知道我以前有个什么外号么?”
他说着抬头缓缓看向我:“司马小姐的忠犬,龙本会的野狼。”
我能感觉到,从他第一次打潘航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下手又快又狠,根本就不像是个常年坐在办公室里的男人。
“你到底是为什么去司马瑶身边的?”我是真的特别不懂,他望向我,眼睛墨染的一样,走到我身边将我轻轻抱在怀里,俯身吻\住我的耳垂问:“你是想在这里听,还是去床上听?”
自然,是去床上听。
我不否认,我想他,更多的是身体上的想,如果肌\肤能给彼此打上烙印,可能季天青并没有在我心里住的很深,我的身体却已经完全习惯了他的占领。
日式的床其实就是个记忆棉垫,于是从床垫上滚到榻榻米上就是常事,季天青的膝盖在榻榻米上跪的有些红了,但他还是不遗余力的抓着我的腰,就像是怕我再一次失踪了一样。
“我从医院走的时候,你有追我么?”情动的时候,我转头看着跪在我身后的他,他微眯着眼,结实的胸口上浮着一层薄汗,在微光下看起来非常诱人,衬着蜜色的肌\肤,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他就像是想到了我逃走的时候,突然就惩罚一般的用力,我撑不住趴在了床上,他提着我的腰将我拎起来,抱紧我说:“我只是……很心疼,你身上有刀口,怎么能跑那么快。”
我被他逗乐了,可他完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将我翻在身下,俯身咬了我的嘴唇一口,但又觉得自己太用力,随后又愧疚的吻了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么?”我捏着他坚硬的手臂,看到他瞳孔中反射出来的我的表情,满是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