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非常佩服那位姑娘了,她是第一个惹的王爷这么盛怒的人,也是第一个让王爷栽跟头的人。
虽然他看着这红点像是寻常疹子,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他还是可以肯定,那姑娘死定了,没准死都是轻的,就是可惜了一个勇气可嘉,敢整他家王爷的人。
发过一通脾气的迟幕凉,已经冷静下来,他吩咐幕白:“把屋子收拾了,再去买些饭菜。”
随后他起身出门向另一间厢房而去,幕白苦哈哈的应下,倒是有些羡慕他哥哥幕黑了。
皇上最是宠爱他家王爷,在王爷三岁时,就亲自帮他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
按说别的皇帝还生怕有人会比自己的权利大呢,可这个皇上呢,非但不怕,还乐意他家王爷权大势大呢。
当初皇上亲自为王爷从自己的精卫队里找来了不少他们的后代,四岁到十岁不等。
他和哥哥就在其中,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经过训练,他和哥哥成为了辅佐王爷的左膀右臂,其他人或成为王爷的暗卫,或被送到学府学习,等着日后代替朝中大臣,为王爷效力。
本来是选了他做王爷背后之人,可哥哥认为做王爷背后之人是行走在黑暗中,求了皇上让两人换一换,故而就这样了。
两人原本的名字自成了王爷的人后便不会再用,等王爷长到四岁,他们两人的名字才成了。
幕白叹了口气,虽身在光明,但心在暗呐,跟着他家王爷,必定要有非常好的身体,经的住他家王爷的打。
还要有非常好的内心,经的住他家王爷经常阴晴不定的情绪。
还要心灵手巧,胆大心细,收拾屋子,洗衣做饭这些他都不在话下,王爷一个眼神,他就得知道王爷想要什么,就算王爷不给他眼神,他也得知道。
所以说,跟着他家王爷还是很累人的。
接下来的几天,迟幕凉都没有出门,白天喝茶看书练剑,晚上早早歇下来。
这样的行为倒让幕白有些看不懂了,王爷此时不是应该恨不得杀了那姑娘吗,怎么反倒开始不闻不问,悠闲起来了。
幕白想了几天也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他家王爷的想法可不是他能揣摩的。
夏兮桔这几天过的也算好,生意冷淡了许多,她也就没有那么忙了,每天和墨墨一起吃了睡睡了吃,有时会帮童老看看铺子什么的。
虽然烤鱼的生意淡了,但还有很多人来买辣椒,收入倒也很可观。
之前在院子的空地上种的辣椒籽已经长了出来,夏兮桔心中很是欢喜。
童老一直没有问夏兮桔辣椒或者是其他不解的事,这倒是让夏兮桔轻松不少,若是童老来问,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可轻松的日子还没几天,王氏和赵氏就又找上了门。
赵氏一看夏兮桔脖颈上缠着的纱布就换上一副心疼不已的表情。
昨天桃子和她说,桔子被掳并且受了伤,她还不信呢,看来是真的了。
不过看着桔子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她心中的石头也落地了,若是桔子被掳回不来了,她找谁要银子去。
王氏倒是掩不住的得意:“贱人,害死我儿子,遭了报应了吧,活该你被掳。”
夏兮桔撇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我被掳。”
王氏一噎,说不出话来,赵氏瞪了她一眼,这老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桃子的脸色微微发白,手指绞着衣裙,看起来有些紧张。
若不是昨天去给她娘送钱时被王氏发现了,也不会有这一幕了。
王氏以将这事告诉桔子为由威胁赵氏,赵氏只得同意,将桃子拿来的银钱分给王氏三成。
王氏之前是不同意的,认为一人一半才最好,可赵氏说,桃子是她女儿,拿来的钱分给王氏三成就已经很不错了。
若是王氏什么也不顾去告诉桔子,到时候如果桔子不信,赵氏还可以拿到钱,而王氏一分也没有。
若桔子信了,大不了两人一起拿不到钱,王氏思索了一阵妥协,拿三成总比不拿的好。
王氏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并没有补救,面对桔子的发问,她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一边。
阴阳怪气的说道:“外头可是都传遍了,青山镇来了个富贵又俊俏的公子,你趁人家病着,竟然跑去亲人家嘴巴……哎呦!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你怎么这么没脸呐,遇到男子你就扑啊。
我可告诉你,我儿的休书还没给你,你就还是他的人。
你个有夫之妇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龌龊之事,你不怕浸猪笼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