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相当有礼的向管住的致意,後者听着自己被叫得年轻,忍不住乐开了花。
哎唷都一把年纪了还叫什麽姑娘,喔呵呵呵呵,小兄弟你就放心吧,你大哥为你想的周到,今起了个大早打了四五只野兔回来,还送了三只给姐姐呢,这顿饭呀,就不算钱了。
长歌一听,忍不住再度打量青年几眼,原以为是被打劫的路人,梳理过一脸大胡子後便神似读书人,想不到竟还是位优秀的猎手。
刚见到那一桌饭菜时,原以为是占人便宜的无赖,想不到设想如此周道,一时间对青年颇有好感。
那小弟我就不客气了。
长歌也不多说废话,俐落的坐下开始用餐。
待老板娘去招呼其他客人的时候,两人闲聊了一会,各自报上自己的名字。
不知火清玄?莫非大哥是东瀛人?
听见特殊的五字名,还有带点微妙的口音,长歌立刻连想远在西方的邪马台。
正是,不过这可不要大声嚷让啊,咱是偷渡来的,本是想入西域游历一番,但商队被打劫,剩我一个其他全死光了,於是在塞外飘荡许久,老天有眼,终於让我给漂回来了。
清玄无奈的苦笑,长歌注意到他的手腕上大大小小不等的伤口,不禁感到佩服,想必眼前的男人是经过九死一生才生还的吧。
突厥部族实在可怕,就像猛狼过境,连骨头都不放过。
他发出一声感叹,喝了一口茶。
不过酒倒是好喝,够烈,嗯…马奶酒啧啧,对了,都还没谢过兄弟的恩呢,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他露齿一笑,然後放下筷子,双手放上桌面,深深的对长歌低头行礼。
这是做什,快快请起。
长歌连忙想搀扶起清玄,却发现无法挪动他分毫,一直到清玄自愿起身。
酒足饭饱後,长歌将从宫中带出的宝石私下卖给店家姐姐换了盘缠,道过别之後,这才走出客栈,见到清玄拿着一根树枝直直立起,然後任凭它倒下,朝着树枝末段的方向看去。
呃……大哥在做啥?
长歌好奇的走上前询问,清玄回头,对着只到他胸口的长歌笑了笑。
咱在为下个目标订方向,接下来,就要往那方走。
长歌霎时满头黑线,有人这麽决定的吗?
大哥不想回家?
她好奇的这麽问,照理说清玄在外流浪这麽久了,总会想回趟家乡吧。
咱的家烧光啦,家父家母给饥民给杀了吃了,回去也只是伤心…这动荡的年代,人吃人啊……
清玄神色平淡的说出毛骨悚然的过往,一股寒风不禁透进长歌的心中。
小弟,我们这就别过吧。
他大手一拍长歌的脑袋,温柔的眯起眼睛,然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长歌独自一人在原地发愣,一些还没说出口的话,就这麽给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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