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他长那么结实,只有一百斤,现在除了蒋欣意外的女演员才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一百斤。”魏猛喊道。
罗勇年快步跑进了房子里,不一会儿把他老婆的电子体重秤拿过来,放在地上,小蚂蚁往电子体重秤上一站,上面果然显示50kg。
“你这体重秤一定是坏了,他怎么可能只有一百斤。”魏猛说着把小蚂蚁推开,自己站在电子体重秤上,上面显示87kg,和他知道的体重一致。
“一个大老爷们才一百斤,丢不丢人。”魏猛垂头丧气地走回到易仙翁的身边,自己只能举起一万六千公斤的重量,自己的体重还比人家重,这场比试是输定了。
“干嘛啊,干嘛这么悲观啊。咱们不是还没比试吗?”易仙翁给魏猛大气。
“你知道什么,我就能举起十六根筷子,我没他力气大。”
“谁说让你比了。白老太太,你来。”易仙翁对白灵槐招了招手手道。
白灵槐一愣神,自己的力气哪里有魏猛的大啊,不使用法力的前提下,自己和一般的女孩差不多,可在这些人面前,如果使用法力,一定会露馅,而且自己的法力还不一定好使不好使。
“楞着干什么啊?过来啊。”易仙翁催促道。
白灵槐不敢不听易仙翁的话,只得低着头走进了那个圈,把两只手举起来,她不用扎什么马步,因为只要一根筷子,只要一千公斤,她就趴下了。何必摆那些姿势呢。
“认真点,把两只手放平。”看到白灵槐那么松懈,易仙翁不满地训斥道。
白灵槐无奈地摆好姿势,把两只眼睛一闭,等着自己出丑。
一个东西放在了她的两手之中,没有想象中那么重,也比想象中大很多,白灵槐睁开眼一看,原来易仙翁没有往她手里放筷子,而是放了一瓶啤酒。
“易仙翁,你这是什么意思?”小蚂蚁把眼前的情况告诉黄雀道人,黄雀道人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意思,你可以派你徒弟,我徒孙也可以派他老婆出来迎战,这没毛病啊。”
“那你不放筷子,放啤酒是什么意思?”黄雀道人没有纠结是魏猛出来比试,还是什么魏猛的媳妇出来比试,他不明白,说好的一根筷子一千公斤,易仙翁为什么改放啤酒了。
“也没什么意思,一个女孩子,她肯定举不起来一千公斤了,所以我就放一瓶啤酒,意思一下,啤酒一瓶,重零点六公斤。”
听到易仙翁煞有其事地公布啤酒的重量,魏猛他们这一方都感到很丢人,人家举起了两万公斤的重量,自己这边只举起了零点六公斤,这还比什么比啊,这差距啊,比中国男足和德国男足的差距还要大,比危地马拉乒乓球队和中国乒乓球的的差距还要大。
“哈哈,哈哈,易仙翁,如此说来,你们是认输了?”黄雀道人认为,是自己的弟子小蚂蚁举起了两万公斤的重量以后,易仙翁那边已经放弃了比试,所以才派出个女人出来,走个过场而已。
“别忙啊,你说的,咱们比的不是谁举起来的谁重,而是比举起的重量和自身体重的倍数比,这话真难为你怎么想出来的,我说着都绕口。”
“那又如何,我弟子五十公斤,举起了两万公斤的重量,我们的举起的重量和自身体重的倍数比是四百。易仙翁,你没想到吧,我这个徒弟叫小蚂蚁,他可以像蚂蚁一样,举起自身体重四百倍的重量。”黄雀道人说话的语气十分得意,他很遗憾自己变成了瞎子,他真想看看此时此刻易仙翁的表情,那种失败后的表情,中了你道爷的道了吧,没有十足的把握,道爷敢和你赌力气,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不错,论法力道行,是你易仙翁厉害,你是天地第一人,可以打地地府没脾气,那又如何了?输了就是输了,哪怕你再耍赖,你易仙翁也是输了,我会把你输了耍赖的事情向整个修道界宣扬,让你彻底没脸面见人。
“你看你的样儿,就像吃了蜜蜂屎一样,你把嘴咧小点儿,再用力就把你耳朵咧开了。现在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易仙翁,你该不是又想耍赖吧,你的人只举起一个啤酒,零点六公斤,你拿什么和我比?”
“就是输,我们也要输个明白吧,白老太太,你站在秤上,称一下你的体重。”
白灵槐一下子就明白了易仙翁的意思,她是三魂,没有重量,如果不是和魏猛混魂了,她根本不能触碰到任何阳间的东西,自己所以能拿起啤酒,是因为自己和魏猛混魂,而且自己是在魏猛的一丈以内。如果,当然是如果,自己能超过一丈这个距离,她依然像三魂一样,不能碰到任何的东西。
白灵槐站在电子体重秤上,电子体重秤居然显示了0.6kg,白灵槐傻傻地看着这个数字,不应该啊,自己怎么会有重量呢,哪怕按照西方的所谓科学家们的研究,三魂有重量,那也不过是0.7克啊,克现在是600克啊。
“都比完了,你还举着啤酒干啥!”易仙翁一把从白灵槐举着的手中夺过啤酒,用大拇指的指甲一顶瓶盖,瓶盖应声脱落,易仙翁对着瓶口,咕嘟咕嘟地一口喝干了。
电子体重秤上显示的数字是0.0kg。
“你作弊。你作弊!一个人怎么会没有重量呢,你们作弊。”黄雀道人听了小蚂蚁的汇报,脸色因为激动变得通红,刚刚还在山顶,片刻以后就跌倒了谷底,这样的大起大落,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喊什么?喊什么吗?有理不再声高,你不知道啊。”
“易仙翁,我没有想到,你堂堂天地第一人,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公然作弊。”
“黄雀,你可把话说清楚啊,这么多人听着呢,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是对我名誉的污蔑,我可以到法院告你诽谤啊。”
“易仙翁,你不用往我脑袋上扣帽子,我不怕你那些,你要是个男人,你就当着大家的面承认你作弊。”
“黄雀,你睁着你那两瞎窟窿说啥瞎话,你凭什么说我作弊了?”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咬牙死扛吗?一个大活人,体重怎么可能为零呢?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不是作弊是什么啊?大家都看见了,那个小姑娘的体重是不是显示为零?莫说是个人,就是只老鼠,也要有些斤两吧,一个大活人,体重怎么可能为零呢?”
黄雀道人居然还想到了发动群众这一招,这一招在中国社会往往有作用,因为中国的百姓是善良的,容易被一些人,尤其是所谓的“弱势群体”鼓动欺骗,比如现在的焦点房子问题,买了房子降价了,就打起横幅找政府说自己被骗了,可是房子涨价了,就美滋滋地转手倒卖数钱,可偏偏这样毫无契约精神的事件总能登上新闻网站的头条,然后网民群起而攻之,辱骂政府无视普通百姓的利益,和开发商“沆瀣一气”。
可是黄雀道人这一招用错了地方,因为这里只有他和他弟子小蚂蚁,外加被包裹地像个木乃伊一样的蔡峰,其他都是易仙翁这边的人,他就是再忽悠,也不可能有人支持他啊。你认为一个台湾人跑到大陆,呼吁大陆支持*,不被打死都是好的,怎么可能有人和他在一起呢。就算这个人是林志玲,那也不可能啊。
“谁告诉你她是大活人的?我说过吗?”易仙翁把喝完的啤酒瓶倒过来拿着指着黄雀道人,那架势很像从酒吧里出来要打架的小流氓。
“不是活人?易仙翁,你这样的谎话都能说地出来了。真是丢光我们修道人的脸!”不是活人?那怎么可能,如果不是活人,那个女子怎么能被这么多人看到,她又怎么能拿起啤酒?这都是不符合常识的东西,易仙翁为什么还要坚持胡说呢?难道,他喝多了?已经开始耍酒疯了?
“黄雀,你的眼睛虽然瞎了,可是你的修为总还在吧,你不会用你的精气查看一下?唉,你啊,就是年纪太大了,有一百多了吧,差不多就行了,老而不死是为贼,你这都得老年痴□呆了,眼睛又瞎了,没事自己挖个坑,给自己埋点土,一了百了,多好。”
黄雀道人也不和易仙翁斗嘴,聚气凝神,催动精气对这里人查看,自己刚进院的时候光用精气查看有没有精气存在了,没有注意人,他再用精气查看三魂七魄以后,他惊讶地发现,果然有一个人只有三魂没有七魄,也就是说,这里有一个人是以三魂存在的,也就是说,她是鬼。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黄雀道人摇着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这不符合常理,一个人可以以三魂的形式存在,可是她不能被人看到,自己过去可是舍了一只眼睛,练了鬼眼才能看到三魂,他怎么可能被所有人看见呢?而且,她还能拿起阳世间的东西,这更不可能,三魂就是三魂,是没有实体的,她怎么可能拿起啤酒呢。
“啥不可能啊。我就说你年纪大了,得了老年痴□呆了,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不是你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变化快。你啊,过时了。”
“不可能,你作弊,三魂怎么能触碰阳世间的东西,一定是你作弊了。!”
“这个问题,我就不和你讨论了,太低级了。”
“那……这场比试怎么算?”黄雀道人结结巴巴地问道。
“黄雀,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亏你还问地出口!”易仙翁充满鄙视地撇撇嘴:“这结果不是显而易见吗?还用我说吗?”
“我徒弟举起的重量和自身体重的倍数比是四百倍,你们的是零。所以我们赢了。”黄雀道人咬着牙说道。
“要不要脸,黄雀你还要不要点脸。你要不会算我给你算,我们的被除数是零点六,我们的除数是零,所以,我们的举起的重量和自身体重的倍数比是……”易仙翁拉起了长音,就不说结果。
“零不能做除数,这样的除法没有意义!”黄雀道人实在等不下去,替易仙翁说出了答案。
“哦,我还以为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呢,原来你会算啊。”
“我们是四百,你们没有答案,所以我们赢。”
“我看你是真傻了。你花五十块钱,赚了两万块钱,我一分不花,赚了六毛,咱俩谁的利润更大?”
“当然是我多了。”黄雀道人道。
“你是不是傻?我是空手套白狼白狼,你还能说出比空手套白狼更大利润的买卖?我都替你们龙虎宗天师道发愁啊,你说你这脑袋,需要花多少钱才能治好啊。把你们龙虎山的房子和地都卖了,恐怕都不够啊。”
魏猛扑通一声给易仙翁跪下了,以头触地,磕头连连。
他的举动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连易仙翁都吓地往旁边一躲,不知道魏猛是中了什么邪法,这怎么对自己拜上了。
魏猛连续磕了十八个头才朝着易仙翁拱手道:“师爷啊,听了你埋汰瞎老道的话,我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自觉七经八脉为之一畅,七窍倒也开了六巧半,自古英雄出少年,师爷年纪轻轻,就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智,古人云,卧龙凤雏得一而安天下,而今,天佑我大中华,沧海桑田5000年,中华神州平地一声雷,飞沙走石,大舞迷天,朦胧中,只见顶天立地一金甲天神立于天地间,这人英雄手持双斧,二目如电,一斧下去,混沌初开,二斧下去,女娲造人,三斧下去,小生倾倒.得此大英雄,实耐之幸也,民之福也,怎不叫人喜极而泣.古人有少年师爷说为证,少年之师爷如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我对师爷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听阁下一言,胜读十年寒窗,看古近风流人物,还数阁下!能在此间见到您,拜入您的门下成为您的徒孙,真是真是一生之荣幸,回家定要烧香祭祖,感谢先辈积下□阴德!”
魏猛这一大段“慷慨激昂”的“表白”,在场所有的人都楞了,连黄雀道人都楞了,见过能拍马屁的,可没见过这么拍马屁的,就是“辽宁民间艺术团”的快嘴宋晓峰,听了魏猛的话也要甘拜下风啊,他这小脑袋怎么能有这么多的词呢?说地易仙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直想找个没人地地方撒泡尿照照,自己真有那么好吗?
魏猛没有起来,拿着膝盖当脚,爬到易仙翁的身边,两只手抱着易仙翁的大□腿,仰着头:“师爷,我能向您请教一个问题吗?”
“说吧,孩子,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师爷,这个黄雀道人是个十足的烂人,不要脸的东西,你只要略施小计,就把他耍地团团转。跟个王八犊子似得。”
黄雀道人实在无法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胸口起伏了两下,一口血涌□出,他强忍着,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尤其是易仙翁和那个魏猛面前吐血,把涌上的血大半又咽了下去,可仍有一丝血顺着嘴角流出来,他忙用右手抓着袖子掩住口,左手搭在小蚂蚁的肩头,含含糊糊地道:“走。”
小蚂蚁带着黄雀道人刚转身要走,魏猛一个箭步跳到两人的前面挡住了去路:“慢着,怎么能这么就走了呢?”
“你还要怎样?”黄雀道人强忍着心神说道。
“刚才比试,谁赢谁输啊,还没说呢?”
“你们赢了!”黄雀道人就想尽快离开这里,他好运功调息,他现在的心神已经打乱,如果再动气,有了闪失,只怕又要吐血了。
“既然我们赢了你输了,你应该怎么办啊?”
“我都承认输了,你好要怎样?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了。”
“不对,还有件事,看来你像我师爷说的,得了老年痴□呆了,你忘了,我们输了儿,我的小命归你,你想让我死就死,你想让我活我就活。我可是拿我性命和你打的赌啊,你不能不认账啊。”
黄雀道人的脸色一阵惨白,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把魏猛碎尸万段,这个小畜生太过分了,秋后的帐,他倒是不拖欠啊。
“有吗?我忘记了。我还有事,下次再说”黄雀老人只能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一推小蚂蚁的后背就往外走。
“黄雀道人,你可不能这样,您自己说的,要像个男人,说话算数,再说了,我听说您可是堂堂的龙虎宗天师道的八大金刚啊,你的脸都不要了,你要是不要了,我无所谓,丢的可不光是您一个人的脸啊,改天我就去龙虎山玩玩,在龙虎山下摆个说评书的台子,说说堂堂龙虎宗天师道的八大金刚之一的黄雀道人,和人打斗输了不认账,该叫人家爹都不叫,说不定还能赚点零花钱。”
“爹!”黄雀道人咬着牙叫了一声。他感觉他的心都在淌血,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屈辱,可是他要叫,他必须叫,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还是龙虎宗天师道的事情,如果只是魏猛一个人也就罢了,还有易仙翁,易仙翁虽然被茅山正宗开除了,但是谁都知道,他依然代表着茅山派,符箓三山,阁皂山不问世事,只顾得自己修行,茅山派和龙虎宗天师道一直为谁是第一明争暗斗,自己可不能再茅山派门人面前落下个打赌输了不认账的骂名。
可黄雀道人这个“爹”字一出,他再也控制不住心神,体内的气息彻底乱了,一口鲜血再也控制不住,喷到了袖子上,顺着袖子和手往下淌。
魏猛往后一跳,一副关心的样子:“孩子啊,你这是咋的了?该不是这个月又提前了吧,你啊,要注意保暖,多喝点红糖水,买点好的卫生用品,七度空间的不错,我们班的女生都用这个牌子的。”
在场所有的人都没忍住,扭过头跑回到角落“哈哈”大笑,只有易仙翁和白灵槐没有走,白灵槐是不能走,可她也把头埋在校服衣服里,这个魏猛啊,让一个百岁老人买卫生巾,真难为他怎么想的。
易仙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小子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年轻时的风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