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该,咎由自取,不配被她原谅!
她第二天下午就走了,只是我没想到她离开的当天下午,秦幽若真的出了事,挑事的人竟然是裴佩。
这场戏,有点热闹。
我特别庆幸,宋野草离开了,远离了是非之地。
搭救秦幽若的时候,我发现野草身边的保镖冯超一直暗中跟踪我,为了叫野草死心,我故意打伤冯超,一方面是给秦家人做样子,另一方面叫野草知道,我来真的。
不晓得野草那边怎么想,容市这边,我似乎得到秦吉盛的信奈,而秦幽若又急着想跟我订婚,我便如她所愿,有他们秦家帮我压制裴佩,我乐意站在一侧看好戏,等秦吉盛帮我干掉裴佩,我再对苟延残喘的他动手。
一场订婚宴换来这么多好处,我为什么不答应。
心里却明白,一路上我任性而为,为了复仇、为了家族企业、为了不给野草继续带来麻烦、为了不叫陆星河看扁我,我正逐渐失去宋野草。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我的错。
但我的确高估了自己的本事,订婚宴前两天李扬从深城回来了,他告诉我那边已经准备妥当,就等时机成熟,看秦吉盛跟裴佩狗咬狗了。
计划虽然顺利进行,我的心却越来越空旷,许是酒喝多了,许是压力太大,许是我想念野草,许是未来的道路我已经看不清光亮,心中所有的苦闷齐齐涌了出来,我抱着李扬的胳膊痛哭起来。
我才二十三四岁啊,为什么把自己活得这么累。
满以为野草是我的希望,她照亮我前进的道路,哪知我还是辜负了她。
路是自己选的,再苦再累都要熬下去,怨不得别人。
订婚宴那天,野草跟汪博渊结伴而来,对外宣称汪博渊是她的男朋友,而汪博渊的确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就连秦优臣的宝贝汪晴晴都不断地喊野草“小嫂子”,多么刺耳的称呼。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诫自己,冷静、镇定,不要自己拆自己的台。
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鬼使神差地跟踪她,在卫生间外把她拖走了,然后没脸没皮地质问她,“我没给陆家发请帖,你来做什么?”
假如,假如这个时候她对我说,她爱我,她是来抢婚的,我一定会放弃之前所有的伪装,立即把她拥入怀中,毫不犹豫地告诉她,之前都是我假装的,我没有失忆,我还爱她。
但是,生活永远是生活,不是演电影,她也是个骄傲的姑娘,有自己的脾气。
“你们给汪家发了喜帖,而我是汪博渊的女朋友,不能来吗?”她平静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看一个路人,叫我不禁害怕。
怕她不要我。
所以我很不要脸的把他搂在怀里,问要不要再来一次。